邵修文起身,敲了敲她的头,又恢复了那副纨绔子弟,吊儿郎当的模样。
“还是想想吃什么吧,再难过,身体最重要是不是?吃了早餐,再吃药。我要盯着你,不许你再糟蹋自己的健康。”
“没药了。”姜亦欢说,“上次拿的都吃完了。”
本来拿的剂量就不多,她和傅寒君约会的那几天,压根没吃,否则早就没了。
邵修文眉头一皱:“药叫什么名字?我让人再去给你买。”
“不知道,忘记了,是那个医生单独特意给我开的药。没有药盒,也没有说明书。”
奇怪。
哪家医院哪个医生会这么开药啊?
邵修文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正要说什么,姜亦欢站起了身:“算了,吃不吃都那样,我觉得那药吃了更难受,不吃反而还好受些。”
他的思路一下子被带走,没有再细想刚才的问题,下意识的回答:“哪有这样的道理。”
“可能药物会刺激我的胃吧,又或者是别的原因,”姜亦欢并不在意,“无所谓了。”
邵修文却不同意这样的说法:“我去医院找到那个医生,再给你拿点药。是肠胃科的哪个医生,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你告诉我。”
她“哦”了一声,告诉了他。
邵修文一一记下来。
姜亦欢看了一眼手机。
这么多未接来电里,没有一个是傅寒君打来的。
他对她……彻底失望死心了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好。
就怕傅寒君是一个人藏起来,躲在看不见的地方里,独自舔舐伤口。
以姜亦欢对他的了解,他不会这么轻易就放下的,他现在……
在干什么,在哪里。
她很担心他,却不能去找他。
网上的新闻在上午十点多的时候,达到了最高的热度,然后又在短短的半个小时之内,没有任何踪迹了。
傅氏集团的公关部,将新闻压了下来,全网删帖。
是陆泽在坐镇指挥。
谢清婉到处找姜亦欢,纪赫然也在找,但是毫无音讯。
电话不接,消息不回……偌大的江城,去哪里找她。
而傅寒君,一觉睡到下午。
醒来时,晚霞满天,太阳正在徐徐下落。
他睁开眼,缓了好久好久,意识才一点一点的回归大脑。
头疼欲裂,醉酒的感觉,总是如此的难受。
他坐了起来,靠在床头,怔怔的望着窗外。
从今以后,就是他一个人了。
他又回到了五年前的状态……
“蹬蹬蹬!”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
紧接着, 主卧的门被敲响。
“爸爸,”姜晨曦的奶声奶气的声音传来,“你醒了吗?”
她问的很小声,很小心翼翼,像是怕吵到傅寒君,但是又想确认一下他有没有醒来。
傅朝阳的声音随后响起:“爸爸怎么下午在睡觉啊,好奇怪,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的。”
他和傅寒君相处的时间更久,父子之间更加了解。
“可能爸爸累了,或者,生病了?”姜晨曦想了想,“毕竟他工作忙,手下要管好多好多人呢。”
两个人在门外,窃窃私语的讨论着,傅寒君都听得一清二楚。
哦……他不是一无所有,他还有两个孩子。
姜亦欢把孩子们留给了他。
傅寒君下床,拖着沉重的步伐,往门口走去。
走到一半,他踢到脚边的酒瓶,忽然又停了下来。
不行,他这个样子,主卧里这么的狼藉,不能让孩子们看见。
想了想,他望着门口,一动不动。
“爸爸?爸爸?”姜晨曦又敲了敲门,喊了几声。
傅寒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