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柔恨得目眦欲裂,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指骨泛白。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怒火,朝璃王走去。
走到璃王面前,她二话不说便扑进他怀中,然后一脸挑衅地看向阮青瑶。
可惜,她没能从阮青瑶眼中看到以往的伤心绝望。
只见阮青瑶单手托腮,眨巴着一双明媚的杏眸,没心没肺地道:
“臭鱼搭烂虾,绝配。”
阮青柔唇角一僵。
璃王猛地回过神来,惊慌失措地推开阮青柔。
阮青柔没有防备,险些跌倒。
阮青尘急忙扶住她,一脸心疼地问:
“大姐姐你没事吧?”
阮青柔咬着唇,含着泪,坚强地摇了摇头:“我没事。”
阮青尘安慰了她几句,然后抬眸瞪向阮青瑶,恶狠狠地道:“道歉!否则我绝不原谅你!”
“神经病。”阮青瑶冷声道,“这里不欢迎你们,赶紧滚!”
居然赶他走!
阮青尘差点气晕!
他指着阮青瑶的鼻梁大声咆哮:
“阮青瑶,凌烟阁乃是阮家产业,你一个赔钱货,有什么资格拥有?该滚的人是你!再不滚出去,当心老子报官!到时候,你可别怪老子不念兄妹之情!”
“报官?”
阮青瑶点了点头,颇为感慨地道:
“不愧是三胞胎兄妹,果然心有灵犀。放心,我已经报官了。”
什么?
这不是贼喊捉贼吗?
她怎么敢?
阮青尘惊得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
就在这时,谢芳菲收到消息匆匆赶来。
她原本正与一群贵妇喝茶聚会吹牛逼,收获一大波羡慕嫉妒恨的眼光。
正在得意时,这个消息便传了过来。
在场贵妇们看向她的目光,从羡慕嫉妒恨变成了同情。
甚至还有几个贵妇当场嘲讽了她,害得她颜面尽失。
都是阮青瑶这个孽种惹的祸!
她就不能像以前那样安分听话吗?
娘家的家产当然是兄弟的了,她怎么好意思抢?
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自古以来,就没听说过哪个女人敢抢娘家的家产的!
这是与天下人为敌啊!
她急匆匆赶到现场,刚巧听到阮青瑶说要报官。
她当即气急败坏地咆哮:
“阮青瑶,你与兄弟抢家产还有理了?居然敢报官?你简直丧心病狂!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遭报应?”
阮青瑶勾唇冷笑,声音讥诮:
“真正遭报应的人,恐怕是你吧?你有多久没被男人滋润过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全都惊得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为人子女,能对母亲说这样的话?
围观百姓被雷得外焦里嫩,风中凌乱。
谢芳菲被踩中了痛脚,气得晃了晃身子,差点一头栽地。
可惜,没人扶她。
她拼命巴结的儿女,仿佛瞎子一般没看见。
她深吸一口气,勉强撑住身子,颤颤巍巍地道:
“阮青瑶,你怎么变得这般不知羞耻?你......”
“我说错了吗?”
阮青瑶冷声打断她:
“你以为牺牲我讨好阮青柔,阮玉书就会感激你?后院就是你的天下了?可你也不想想,别人家的后院争来斗去,那是因为有男人,而你的后院,连个男人都没有,你傻乎乎待在那图什么呢?你还得意上了,真是可怜又可笑。你的对手全都在外面呢!家花哪有野花香,你说是不是?”
围观百姓再次雷得瞠目结舌。
说完亲娘说亲爹,还有什么是阮青瑶不敢说的吗?
连家花哪有野花香都说出来了,这是在嘲笑阮玉书到处养外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