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老太爷,我是替您的子孙着想,您看您一脉单传,就这么个茶壶嘴嘴,哦。不,香炉饽饽,香炉饽饽,他爹妈过世得早,是你范老太爷一手把他抚养大的,您老人家一心望他好好读书,继承家业,后继香火。”
范老太爷皱眉摇头。
‘这个娃儿有点贪耍哟!’田媒婆察言观色,很会来事。
“不如早点把莲贞接过门,让堂客来把他管起!把他的玩心收了!”
‘嗯!’范老太爷闻言满意点头。
“俗话说,堂客管汉子,金银满罐子,是不是啊?”
‘嗯。这生辰八字嘛,倒也还相和……’
‘生辰八字,生辰……’
门外刚好走过的范宝,听见这句话之后在嘀咕。
屋内!
谈话继续!
‘就不晓得姑娘的家境如何?’
“她也是有根之家,他老汉是个教书先生,去年得痨病死了,而今是母女两个相依为命……”
“不是我田媒婆夸海口,莲贞的模样,身材,方圆几十里你要是找出来第二个,把我田字拿来倒起写嘛!”
“其实长相嘛,我倒是不挑剔!”
“只是姑娘家能干女人家的这个,这个……也就是说”
‘她懂得持家之道吗?’
‘这个你老就放120个心吧!’
“不是我田媒婆吹嘘,人家莲贞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织麻纺线,裁剪衣裳样样都会。”
说完田媒婆起身,撩起裙角给范老太爷过目。
‘您看,您看,我这件衣裳就是她给我缝的!’
‘嗯,好好,好!’
‘那这些都不说了,范老太爷,那啥子《三字经》,《女儿经》,人家是背得溜溜熟,连个顿都不打一个。
‘嗯!’范老太爷满意摸摸下颚的白胡子。
拿出两片银片糕,分了一片给了身后的田媒婆。
老太爷满意点头。
“大少爷,大少爷,昨天你一夜未归,我到处找你!”
在荒郊野外,大少爷正在和师傅师兄一起练把式,一个过桥摔将同伴,摔的七荤八素。
‘啥子事?我还以为是老太爷来了?’
“老太爷!老太爷气得,我还替你挨了两下呢。”
“反正我只有一个屁股,都让他打成梅菜扣肉了!”
‘还有比这个更惨的事情哟!’
说完,范宝把范鹏举拉倒无人的一边,耳语起来。、
“莲贞那个样子,走起路来,那个屁股一甩一甩的!”
“就像那个坛子上面垛了一个大南瓜!”
范鹏举闻言打了一个嗝!
“田媒婆以前不是这样说的哦!”范鹏举不信。
“哎呀,差人的腿,媒婆的嘴,你要是信她的话,那老母猪都要上树了!”
范鹏举又打了一个嗝。
“那我可就惨了!”
大堂正中,祖宗祠堂牌匾前!
范老太爷端坐在太师椅上面,范鹏举低头下跪。
老太爷眼睛平视前方,单手抚摸范鹏举脑袋。
‘范老幺!’
“啊!”
‘你在哪里?’
“呃!”
范鹏举抬头偷瞄面前的老太爷,一脸错愕。
“太爷,你眼睛进灰了啥,往下看嘛!”
范老太爷撒手拍了一下范鹏举的脑袋。
‘我晓得你在这里,我问你魂在哪里?’
‘魂?我的魂不也在这里么?太爷,你今天有点反常哈,是不是病了,我以后不逗你急了!’
范鹏举有些许担忧。
‘哼!我有一副对联送给你,进书房你三魂不在,出书房你七魄归来!’
‘横批……落魂台!’
‘太爷,你随便让我干啥子都行,这书写的刁钻古怪的,我怎么读的进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