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拥挤,气氛刚刚好。
找到掷骰子的位置,油头粉面骰子手与他双目对接:“大少爷,你来啦, 今天怎么个搞法?”
“老子还没有开始下注呢?你嚷什么嚷!”范鹏举脸一横。
“不敢不敢,大少爷,你请嘛!”油头粉面骰子手连忙陪小情。
“下注下注啦,买定离手,马上就要开了!”骰子手熟练的吆喝。
一只碗,两个骰子,猜单双,然而非常有魔力,所有人都盯着血红的眼睛看着它。
不出10来分钟,范鹏举就输完了,今天赌瘾没过好,心有不甘,坐在长凳子上面,看见地上一块石块,背对着朝赌桌上面扬手一丢,后面异常混乱,通爹骂娘声此起彼伏,最后场面失控,有不少赌徒互殴起来,范鹏举浑水摸鱼,找准机会顺了个钱袋子。
然后淡定走到门口,低头嘘气:‘哎,格老子,今天手气不好!’
突然耳朵一阵剧痛:“我的手气好!”
“哎,哎,太爷,别,别!”
“范宝,家法伺候!”
“范鹏举,趴起!”
一脸怒气的太爷端坐客厅太师椅上面,贴身小侍范宝拿来家法。
范宝拿来一根细细的的柳条,太爷气不打处一起来,熏道:“这是什么,擦痒吗?”
“我的家法呢?”
“今天早上,家里那条黑狗偷吃你书房里的银片糕,我拿家法打它,打断了!”范宝小心翼翼说道。
“哼!狗都不会打,无用之极!”太爷一脸嫌弃。
“去!换根粗的!”
片刻范宝进来,双手抱着一根扁担粗的大木棒进来,范鹏举看的心惊胆战。
“蠢材!这么重我拿得动吗?”
范鹏举察言观色,顺势而为,连忙起身,把烟杆递到老太爷面前:“太爷,这根烟杆不粗不细,刚好合适!”
“哎,简直胡闹,这还是我爹,也就是你祖祖用过的烟杆,拿来打人岂不有辱祖德吗?”
太爷一边用手抚摸烟杆,一边气急败坏地说道。
“太爷,你在气头之上,不打我一顿,你又消不了气啥!气病了,咋办呢?”
“你还怕我气病了哇?”
‘我再不成器,这点孝心还是有的塞!’
“趴起!”
老太爷临空挥挥烟杆,正准备下手。
“哎呦,哎呀!”
“诶?我还没打,你喊个啥子喊?”
太爷一脸懵逼。
“呃!哎!我是说怎么不痛哎!”
“你!”
太爷七窍冒烟。
“叫你不争气,我叫你不争气,我叫你气我,我……”
“哎呦,哎呦!”范鹏举一脸痛苦的呼叫,老人小孩尚有三分力气,几十下积少成多也肉痛。
感觉难受,范鹏举抬头哭腔:“太爷太爷,你把我打的再重都要的,就是莫要把祖祖的烟杆打断了哈!”
杀人诛心,老太爷闻言手上加重了力气,边打边说:“打你的好孝心,打你的好孝心!”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浪里格朗,浪浪浪。当当当浪个里格朗。”
‘大少爷,老太爷叫你好生背书,别怪我事先没有提醒你哈,要不然,晚饭都没得吃!’范宝在房间用鸡毛毯子扫灰,一边提醒。
“我晓得!”范鹏举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抬头望了望外面庭院里面一边踱步一边看论语的太爷,范鹏举一脸沮丧。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苟不教……狗不叫,狗不叫…..”
‘’诶?’‘你说这狗不叫肯定是遇到熟人了嘛,怎么能说性乃谦呢?’
说完把书往桌子上面一丢,发起牢骚:“妈书都没有编圆,你说我怎么背得动!”
“切,背不到就是背不到,还找借口,不会犁田怪枷担!”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