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时候,这连个土层也看不出啊!”
杨禅忽然开口:
“郑兄弟,往南挖!这里必有墓葬!”
我们都被杨禅这忽然蹦出的话语搞得一头雾水,转头看去,就见潘玉一脸得意解释道:“我们潘家虽然不懂堪舆风水,但老一辈那可是天天跟土打交道!什么样的土代表什么年代,杨叔一眼便知!”
“呦!看不出来,你潘家老辈还是个土夫子?”
‘土夫子’乃是倒斗行中的别称。
杨禅闻言笑道:“哪是什么土夫子,不过是个烧窑的!自然要对各种土质地貌有所了解!这泥浆的颜色不对,往南挖,定有线索!”
“烧窑的?”
三叔难掩好奇,刚欲问个究竟,孙卿又开口道:“这么大雨,照这么挖下去,天黑也不可能找到线索!”
“那你说怎么办?”
三叔对孙卿仍旧有些不忿,后者闻言,撑伞走到了近前,随手在一旁的土坡上抓了两下,说道:
“人力难成,那便借天!天降水势,自然要顺势而为!”
“说人话!”
孙卿并未理会三叔的不耐烦,仍旧不紧不慢的说道:“这山坳地势虽然平常,但稍加手段便可借天道水势,引天地之力往南开土!”
“借天道水势,你说的轻巧,你行你上啊!”
孙卿没有搭理三叔,而是接过了周文武手中工兵铲,直接将身上和服系了起来,脱下木屐赤着双脚朝一册的土坡爬了上去,只见其手持工兵铲沿着一处山坡的凸起缓缓向下开挖,时间不长,一条尺许宽,半米深的土槽便随之浮现,而且她并未沿着直线,土槽蜿蜒,曲曲折折!
我们看的皆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而孙卿已经又爬上另一面的土坡,同样的动作,只不过这两条土槽深浅各异,形状也是不尽相同!
“你这忙活半天衣服都湿透了,这是干嘛呢?小孩挖土。。。!”
三叔正欲嘲讽,就见这孙卿直接就爬上了第一道土槽的上方,在我们几人惊愕的目光下,她被泥土包裹的玉足一脚便跺了下去,这土槽便彻底贯通了整面土坡!
下一刻,汹涌的雨水竟是沿着土槽奔腾而下,我们这才发现,她所布土槽的位置竟皆是极为特殊,似乎都是这土坡雨量汇聚之地,随着此刻雨水奔腾,正面土坡的水量明显小了许多!
三叔一脸无语,转头朝我看来,而就在此时,哗的一声,随着这土槽的水量越聚越多,竟是猛的喷发而出,不偏不倚,正落在对面的土槽之中,又是几个回环,这水流再度奔流回起初的土槽,在我们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两面土墙之间,竟是不可思议的凭空生出两条浮空的水桥!两道土槽中水流奔腾,宛如水龙激荡,好似大河决堤,威势惊人!
到最后,两道水流融于一处,化作一道水枪朝着三叔身后激射而去,顿时泥水四溅,三叔慌忙躲避间神色间的惊愕已经难以掩盖!孙卿对山川地理之精通,哪怕特级工程师恐也有不及!
他看向我,我看向周文武,周文武看向爷爷,我们四人相顾无言,朱轻云更是在一旁张大了嘴巴,倒是杨禅开口赞道:“孙班之名果然名不虚传!这小小的女徒弟,年纪不大,竟有这般本事!堪称鬼斧神工啊!”
“爹?这是哪门的手段?”
三叔小声的询问,爷爷却没有回答,只是看向孙卿的眼神透着几分惊异!
而这般鬼斧神工并未持续多久,大概也就是五分钟的时间,那两道土槽在水流冲击之下逐渐没了起初的形状,这奔腾的水势也随之逐渐的平息,到最后便彻底的恢复了原样!
我们急忙朝水流激射之处看去,眼中的惊愕再度升起!三叔方才挖了半天也不过挖出一个一米多深的水坑,然而这水龙仅是五分钟的功夫,竟将地面冲出一条数米深的水道来!四周泥水正在逐渐的朝其中汇聚,而这水道尽头正是一面坍塌的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