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人不大人的,我也就比你年长了些,老天爷开恩,到现在还吊着这口气,兴许就是让我再见见你们这些老友,不知孙班他。。。”
“呦!可不敢这么说!”赵丁阴阳怪气的一声轻喝直接打断了爷爷:“我们这些阉人,到死那都是阉人!是奴才!比不得郑大人你刚正不阿,心怀天下,满腹经纶哪!你郑大人的眼里,什么时候容下过我们这些腌臜货!”
爷爷由于国士之道的缘故,对周易阴阳之理可谓深入骨髓,如太监这些阴阳不分的存在,在爷爷眼中难免有些另类,但眼下却也不得不低下头来,轻声道:
“赵丁,我。。。!”
“郑大人,赵丁这名字许久没人叫了!咱家也早就听不惯了,你还是叫我赵公公吧!”
这赵丁冷漠甚至可以说有些憎恨的态度我们都看在眼里,心中不免疑惑重重,不知道爷爷当年究竟做了什么,竟然连个看门的老太监都对他有如此大的怨言,若依这般情形,那孙班见了爷爷又不知该是何种态度!
事已至此,有求于人,爷爷无奈的抱了抱拳,诚恳道:“赵。。。赵公公!当年我郑有兴许真有过激之处,但如今你我都是半截入土之人,还请不计前嫌,不知孙班可在寺里?我确有要事见他!人命关天哪!”
“呵!来找孙总管的,哪个不是人命关天!郑大人,休说咱家故意为难你,既然是新社会,那就守新社会的规矩,孙总管不在寺里,你若真想见他,那就依规矩来,带上孙总管看的上眼的东西,兴许能够见他一面!”
“不在寺里?赵公公,孙班当真不在寺里?他去了何处啊?”
“无可奉告!郑大人请回吧!”
赵丁言罢,再度躺了回去,嘴里又哼起那京剧小调来,爷爷见状,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最后只得说了声告辞,领着我们走了出来!刚来到车边,潘玉便忍不住骂道:
“呸!他吗的什么东西,一群太监,还这么嚣张!那什么,郑老啊,您老当初难不成也是在宫里当差的?”
潘玉忽然话音一转,爷爷点头道:“算是吧!陈年旧事了!”
他听罢若有所思,再度看向胜天寺,喝道:“你们在这等着,我今天还就得进去了,我倒要看看他一个老太监能拿我怎样!”
“你省省吧!”朱轻云再度拦下了他,冷声道:“惹恼了他们,莫说你这几年积累的底蕴,就怕你家杨老也揽不下那烂摊子!”
“小云!一个老太监罢了,怎么到你们眼里就这么神了?我还不信了,在北京还有我潘玉见不到的人!”
“胜天寺的规矩,不是谁想破就破的!况且孙大师现在也不在寺里!”
“既然如此,那走,回我家,杨老出面,我定然让这孙班自己送上门来!我们等着就是”
潘玉仍旧嚣张,但朱轻云这次却是罕见的没有反驳他,反而沉声道:“若是杨老出面,到还真有希望!当年的事便多亏了杨老!”
爷爷闻听此言,也不禁来了精神,问道:“杨老是谁?当真能请动孙班?”
“额,郑爷爷有所不知,杨老本名杨禅,是潘玉家的管家,潘家的老宅在山东,北京的生意基本都是杨老在打理,这些年杨老在北京也算是。。。!”
“杨叔的名望岂是一言两语能说清!郑老,上车吧!等到了我家一见便知!无论如何,你们远来是客,小云家中不方便,我代她一尽地主之谊!”
见识了朱锋对待我们的态度,以及方才得知爷爷曾经的身份,这潘玉的态度再度发生改变,主动要替朱轻云接待我们,我和三叔看向爷爷,他沉吟道:“若是杨老真与孙班有些交情,那就叨扰一番了!”
显然,爷爷对能否见到孙班自己也没有底气,突然多出的杨老便成了我们的希望,驱车返回的时候爷爷仍旧是一脸愁容,我又忍不住问起他和这些太监们的旧事,爷爷只是长叹一声,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