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使手上的青筋都凸了出来。
但她又毫无办法,这是她的亲哥哥。
费香柳回到家中,打开房门,床上空无一人。
“老爷呐?”
“回夫人,老爷说他最近公事繁忙,需要安静,他搬到了他自己的小院里,还说让您不要打扰他。”
丫鬟跪在地上踹踹不安的说了出来。
费香柳的拳头越攥越紧,好一个公事繁忙,好一个需要安静,好一个不要打扰。
费香柳摆了摆手,丫鬟退出去的时候关上了房门。
费香柳坐在床上,看着那张空床。
她的心里第一次生了悔恨,或许她当初本就不该觊觎别人的东西。
这便是佛家常说的因果吧!
太上曰:善恶有报,惟人自召,福祸相依,如影随形。
“呵呵哈哈哈哈哈……”
房间里不断传出阵阵的冷笑。
这一切都是她应得的,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她现在才真真切切的明白当时柳晴如的感受。
而当时的她,高傲的不可一世,只嘲讽是柳晴如没本事握不住男人。
如今她才明白,男人,向来都不是他们女人能握在手里的。
他们是很自私的,对他们来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世间的一切都是浮云。
“浮云……”
烛光下的费香柳满是凄凉,她看着空荡寂寥的房间,无一不在哀感她自己的悲惨。
而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无处诉苦,是她亲手毁了别人的婚姻。
是她悔悟的太迟,她能轻而易举毁掉别人的婚姻,那她的婚姻又会牢固在哪里?
桌子上的茶盘还放置的好好的,她的夫君从未用过一次,这是她亲自为他挑选的。
大到那些檀木家具,小到芙蓉纱帐、龙凤烛,这房间内的一切都是她亲手选的。
费香柳恼怒的伸手扯下了暖帐,挥开了茶盏。
她的婚姻也如同那些茶盏一样,早就蒙上了灰尘,只差这一摔,便能离开了。
费香柳踩在那些碎成利片的茶盏上喊道:“拿酒来。”
费香柳在孤寂的房间里宿醉了一夜。
费宿忻的小院内,晃荡了一夜。
天空这层黑色的幕布悄悄的拉开了帷幕。
青蓝色雾蒙蒙的天际划开了两道窟窿,里面散发着白金的光芒。
两人搂抱着站在院中,柳晴如的头正好到费宿忻的胸膛处。
两人无比甜蜜的看着树上叽叽喳喳的鸟儿说个不停。
“费宿忻,今天霜降。”
“嗯。”
“就一个嗯?”
“嗯?”
“今天霜降。”
柳晴如特别强调了春分两字。
费宿忻在心里快速的想了一下,春分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也不是晴如的生日额!
“霜降!”柳晴如急了,看着哑巴费宿忻她又强调了一遍。
“霜降是什么日子吗?”
“霜降就是霜降,就是好天气啊!你看,生机勃勃的,并且现在不热不冷的刚刚好,多温暖啊!”
“嗯,确实,万物凋零的季节。”
呵——林毛球笑了,费宿忻怎么这么会聊天呐!
很明显柳晴如在约他出去,他居然听不出来什么意思,她都能听出来。
“你没发现很多夫妻都会在这个时候一起出去游玩吗?”
“玩什么,我每日在军队里,没研究过这些。”
大哥!这还用研究吗?难不成两口子在一起每天就是你抱着我?我抱着你?你侬我侬的?不腻的慌吗?
“我们去爬山吧?去山顶看看。”
“你想爬山?”
柳晴如脸僵掉了。
“我不想。”
“可你刚才不是说要去爬山吗?”
柳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