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梁河终究是被愤怒冲昏了理智,他看着费宿忻身后的柳晴如,忍着怒气说道:
“前几日在巨灵楼里发现了之前与我和离的妻子,她沦落青楼,我为她赎身,照顾她一下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吧?”
两人之间的怒火一触即发,眉目间都是火星在碰撞。
刺啦刺啦的,快把林毛球的眼睛闪瞎了。
长久的对视后,费宿忻硬朗的眉毛一挑,表情十分严峻的说道:“是吗?那你可有问过香柳可不可以?你当初与她和离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对她照顾半分!”
易梁河带着点微微暴怒说道:“那你和你妹妹夫婿曾经和离的妻子在一起,你可有问过香柳可不可以?你可有问过费王爷可不可以?”
火星碰撞的越发激烈……
整个空气中都充满了火花。
一阵风吹来,也没有让几人之间的怒火少半分。
费宿忻紧握起了拳头,他的指节都在咯咯作响,他说道:“我做事何须问她的意见!”
易梁河也同样的说道:“那我做事又何须问她们的意见?”
费宿忻怒了,他扯着易梁河的领子吼道:“她是你的结发夫妻,你说为何问她的意见!”
易梁河指着柳晴如说道:“那她也是我曾经的结发妻子。”
柳晴如从她的怀里拿出了一张纸,她慢慢的伸开说道:
“易梁河谨立放妻书。
盖说夫妇之缘,恩深义重,论谈共被之因,结誓幽远。凡为夫妇之因,前世三生结缘,始配今生夫妇,若结缘不合,比是怨家,故来相对。妻则一言数口,夫则反目生嫌,似稻鼠相憎,如狼羊一处。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各还本道。愿妻娘子相离之后,重梳蝉鬓,美裙娥眉,巧逞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没想到易公子还记得,我是你曾经反目生嫌,滔鼠相憎的结发妻子……”
柳晴如的语线还是一如既往的缓慢平和。
然而温柔刀最是扎人心。
每一个字都刺在易梁河的身上,狠狠的贯穿过了他的皮肉。
毫无疑问,费宿忻赢了!
费宿忻当着易梁河的面把柳晴如搂在了怀里说道:
“苍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日我与柳晴如结为夫妻,从此以后福祸相依,生死相随……”
费香忻还在继续说着什么,柳晴如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说道:“我不愿与你结为夫妻,我只愿你从此以后,与我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
易梁河原本死去的心又被柳晴如这番话重新燃起了希望。
他跪了下来说道:“晴如,从前之事是我多有不对,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你再给我一个照顾你的机会吧!”
费香忻指着易梁河看向柳晴如质问道:“难道你还对他念念不忘吗?你是不是忘了,他在得到你之前是如何把你捧在手心里的,又是在得到你之后如何把你弃如敝履的!”
柳晴如冷漠的看着跪在她面前的易梁河说:“我不愿与费宿忻在一起,是因为在这世间,他是除我父母之外,唯一真心对我好的男子,他对我的好,不求任何,只是心疼我,想对我好罢了,若说这世间我还有什么念想,那便是费宿忻了,可我一个糟粕之身,万人践踏,如何配得上他?”
费香忻赶紧握着柳晴如的手说道:“你说的是真的吗?我是你这世间唯一的念想?你怎会是糟粕之身呐?你在我心里可是无价之宝啊!我不允许你这样说你自己。”
柳晴如把手放了下来说:“你先不要说话,听我说完。”
柳晴如又重新看向了跪在地上的易梁河说道:“我不愿嫁给他,是不想玷污了他的圣洁,而你对我来说,就像是吃了一坨屎一样令我恶心,想起来便恶心,所以,易梁河,别再自取其辱了。”
易梁河听到柳晴如这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