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酒入喉,有一种果子的清香,甘甜清香、酸甜,林毛球还是第一次品尝到这种酒,回味无穷,甚是美妙。
等她出去后一定要多买点果子酒尝尝。
柳晴如只小抿了一口,就放下了杯子。
林毛球在心里祈祷——再喝几口,在喝几口。
在她强大的念力下,柳晴如终于又拿起了杯子。
她和白君昊边聊边看着窗外,很是惬意。
林毛球发现了规律,柳晴如喝酒不贪杯,口渴了就抿两口。
她能感觉到柳晴如和白君昊在一起,是全身心的放松。
她可以随意而坐,哈哈大笑,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在白君昊面前,百无禁忌。
而她和应天逸在一起时,林毛球记得她是很在意自己的形象的,是耍了一些小心思的。
她不会像现在这般,大大咧咧的放声大笑,也不会坐姿这么豪迈。
白君昊手捏着酒杯,一脸畅意的看着柳晴如说:“今天去爬了个山,腿都爬酸了。”
柳晴如看着白君昊说:“那你今天晚上要睡个好觉了。”
白君昊叹了口气,摇摇头道:“不会,我每天都是寅时睡的,这个时间点已经固定了。”
这句话像把利刃刺痛了她,她也曾有胡这样的一段日子。
柳晴如看着面前的白君昊就像是一个瓷娃娃,看着完好无损,可只有她知道,这个瓷娃娃里面已经空了。
柳晴如好奇的问道:“那你睡不着的时候都在干嘛?”
白君昊的眼神越过柳晴如,看向了他一个人的夜晚。
他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于是挑灯夜读。
那一个个孤独寂寥寒冷的夜。
“看书。”
柳晴如搓了搓胳膊,好像有点冷了。
她把窗户推开的时候林毛球还以为她出现了错觉。
外面居然下雪了?她是不是看错了?
现在正是春天,怎会下雪?明明来时还晚阳似火,万里晴空,沐浴着阵阵春风——
这怎么突然就下雪了?
柳晴如也一时看呆了,她有点不确信的看着白君昊问:“这是下雪了吗?”
白君昊看着窗外没有回答,他显然也呆了。
柳晴如伸出了一只手,冰凉的雪花滴在她的手上,她才确定下雪了。
柳晴如看着窗外的雪说:“刚才推开窗户的那一瞬间,我皱起了眉头,眼前的景象让我以为我出现了幻觉,随着我伸出手掌,冰凉的雪花浸入我的皮肤,我才敢确定,是真的下雪了。”
柳晴如把她手上的雪花递到了白君昊面前说:“君昊,你看,是真的下雪了,不是我的幻觉。”
白君昊把窗户合上后说:“于是我们应该关上窗户,默默的拿出厚衣服穿上。”
柳晴如放声大笑,笑声十分清透爽朗。
“可是我们没有带厚衣服额……”
应天逸这时踹开了房门,一脸阴霧的看着柳晴如说:“我给你拿了,夜晚了,该回家了,娘子。”
柳晴如对白君昊鞠了一躬说道:“今日与诗会友,我很开心,望来日再会。”
白君昊也十分恬然的回了一躬。
“来日再会。”
不知道为什么,林毛球总觉得他这个来日再会颇多伤感。
好像柳晴如离开后,他们就再也见不到了。
明明是再会,却被他说出了冬日永别的凄凉感。
林毛球收回了目光,她看到应天逸给柳晴如披上了大氅,共撑了一把伞。
白君昊站在门口穿着单薄的衣物与柳晴如告了别。
林毛球看到临走时,应天逸还用他的表情对着白君昊挑衅了一番。
柳晴如和应天逸两人同撑了一把伞漫步在雪地。
地上的积雪很深,天上的雪还在像鹅毛一样飘着。
他们两人一步一个深坑,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