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他的两个徒弟哭的他心里真是发酸、发堵,而他却无能为力,唉!余金侨连连叹气。
郭飞宇看到林毛球这个样子,他在想,她是在演戏还是真情流露?要说是演得,她演技也太逼真了吧,若说不是演的,一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神龙,还会有这么悲伤的情绪?在他眼中,林毛球可一直都是心狠手辣的。
直到黄建飞把所有的紫薯芋头糕都塞进嘴里,他才罢休,最后一口时,他嚼了很久才咽下。
林毛球怕他把她手里的也抢了吃了,于是她赶紧把仅存的一块糕点塞进了嘴里。
林毛球边嚼边小声啜泣,还一边观察着黄建飞。
她把黄建飞抱在了她怀里说:“师兄,别再哭了好不好?”
黄建飞一直都在忍着没有哭出来,此时听到林毛球这样说,他再也崩不住了。
趴在林毛球的怀里大放悲声,痛哭流涕,鼻涕泡泡都吹在了林毛球的身上。
他的哭声如同狼嚎,把林中的鸟儿都惊飞了。
黄建飞声嘶力竭的哭喊道:“都怪我都怪我,妖怪又怎么了?她可是生我养育我长大的母亲呀,可是我却因为她是妖怪,便一脸嫌弃的跑出了家门,你说,她当时该有多伤心啊?她肯定很伤心对不对?”
余金侨和郭飞宇就一直僵硬的站在那里,看着两人,一动未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个在玩谁是石头的游戏。
林毛球看着黄建飞这呕心泣血的模样,她明白,她太懂这种感觉了。
这种无能无力,无法弥补的痛,看着亲人带着巨大的悲痛,遗憾离去,而她还有好多道歉的话没有说出口,那些未说出口的话,那些狠心的记忆,就像小刀在凌迟着她的心脏。
在他们离去前,她还狠狠的伤了他们的心,到死她都没有对他们说一声——对不起。
林毛球和黄建飞哭的一个比一个凶。
没有什么比亲人在自己眼前离世更痛苦了,而且还是带着重重误会离世的,还有那么多未说出口的话却再也无人可说,无人能听了。
林毛球安慰着黄建飞说:“师兄,其实对干娘来说,离开才是永久的解脱,被心爱之人骗了这么久,即使活着也是永生的苦痛。”
林毛球蹲了下来,把黄建飞从她怀里扶了起来,她温柔的给他擦着眼泪说:
“这世间的情爱最是让人痛苦,情爱最是折磨人,干娘她从情爱中解脱了,我们应该替她高兴才对。”
黄建飞:“可是我还没有得到她的原谅,她死的时候是不是还在恨着我?恨她爱了一个白眼狼,生了一个白眼狼,养了一个白眼狼。”
林毛球摇了摇头说:“不,干娘从未怨过你,从未,干娘怎么会怨你呐?你是她拿命换来的这世间至宝,她明白的,她知道你只是一时接受不了罢了,她从未恨过你。”
黄建飞抬头看着林毛球问:“真的吗?”
林毛球点了点头。
刚点过头,林毛球就感觉到有一股彻骨的寒意正在快速行至他们的脚边,林毛球立即敛去悲伤,起身挡在黄建飞的面前。
林毛球拿着匕首一把斩去了那股寒意。
郭飞宇和余金侨看到林毛球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神秘女子,立马跑了过来。
他们看到面前这个女子有着白净的娃娃脸,一双脉脉含情的杏眼,堆云砌黑的黑发。
她穿着一袭淡紫铺针纺专交织绫和本白犬牙绣广袖荆缎深衣,穿了一件宝蓝小乱针八答晕木兰裙,下衣微微摆动竟是一件宝蓝小乱针八答晕木兰裙,身上是淡粉红纳绣杂宝织金绫女披,耳上是烧蓝磬云石耳钉。
白皙如青葱的手上戴着攒丝绿玉髓手链,腰间系着粉橙绣金花卉纹样宫绦,轻挂着银丝线绣莲花香袋,一双色乳烟缎攒珠牙靴。
只是她浑身都被一股魔气缠绕,浑身透体的黑气围绕着她。
或许他们几个没有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