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夏上班的时候,发现桌上又被送花了,还是宋之澜。
“姐姐我昨天接你下班没等到你,今天也要继续开心哦。”末尾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还有一串他的电话号码。
在同事们歆羡的目光中,陆夏又一次将鲜花放到了脚底,这一次是一大捧太阳花。
沈灵均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想:景砚啊,你倒是加把劲啊。
而被好友不看好的宋景砚,此时正在和自己的心理医师谈话,他好看的眼睛下方,有团青黑。
“宋爷,距离您上次做这个梦,已经很长时间了。”
“所以说,我为什么会忽然做这个梦?”
每次做完这个梦,他整个人第二天精神都会很差,时间久了,便成了一种心结,他断断续续的看了好几年心理医生了。
“或许是因为您最近有接触或者听到相关的一些信息,比如那个孩子的家人有没有找你?你听到了或者看到了那个地方人或者事?”
心理医生是个端庄恬静的女士,四十岁左右的年纪,说话声音缓慢温柔,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是,我最近认识了一个芙蓉镇的人,昨天有提到她的家乡。”
“那就对了,这种情况在心理学上叫做不间歇性暗示,这么多年您的心结一直没有揭开,听到这些再做噩梦,是很正常的。”
心理医生起身,将手中纸笔放下,“或许您可以多和她聊一聊,芙蓉镇这十几年变化很大,宋爷,您或许可以去看一看。”
宋景砚摇头,“除非找到那个孩子,不然这个心结,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解开的。”
他的声音第一次这样无力。
当年他们几个世家一起去参加芙蓉镇景区的开业典礼,尚且年幼的宋景砚,带着仅有三岁的封家千金,在景区里乱跑的时候,将人给丢了。
宋景砚后来回忆,当初只是一转眼的功夫,他去给另一个孩子买棉花糖的时间,封家千金就不见了。
当时几大家族,出动了所有人,几乎将整个芙蓉镇都翻了个遍,那孩子就是找不到。
后来警察说很有可能已经失足坠河,顺着河流被卷走了。
封夫人当时几乎都要哭疯了。
所有人看上去都很痛苦,那时候的场面,给小小的宋景砚心里,留下了极深的印象,那种罪恶感,困扰了他将近二十年。
所有人都说封家千金已死,只有他和封夫人不信,始终抱有一线希望,一直在找,只是可惜……
“您先睡会吧。”
在心理医师的催眠之下,宋景砚极尽疲惫的进入了深眠中。
一夜没睡好的陆夏,同样精神不佳。
她拿着手机记下了那串号码,直接加了对方微信。
果然是喜欢机车的少年,就连微信头像都是一张很酷的全套机车造型写真。
“我是陆夏。”
验证发过去后,对面很快就添加了她的好友申请,紧接着就是惊喜的三连信息。
“姐姐好!”
“姐姐今天的花喜欢吗?”
“姐姐昨晚下班很早吗?今天下班我去医院门口等你好不好?”
陆夏对话框里的字还没打完,对方就噼里啪啦连发了三条,她无奈的叹口气。
“花收到了谢谢,但是我花粉过敏,以后不要给我送花了,谢谢。”
“啊,不好意思姐姐,我不知道你花粉过敏,那我明天不送花了。”
陆夏刚想说,用宋景砚这招拒绝别人还真是666,没想到下一秒就宋之澜就又发过来了:
“我送别的。”
“不用送任何东西,真的不用。”
“那我晚上去接你,姐姐我们车队要去郊外炸街了,先不聊了,我们晚上见哦!”
末了还接一个十分帅气的自制表情包。
陆夏:……
她到底要怎么说他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