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鼾声比起打雷,更像是拉锯子,“呲啊,呲啊”的,震得人耳膜都要碎了。
毕厦堵住耳朵,但声音像是小虫子一般,从手指的缝隙中钻进耳朵里,直击心脏。他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过身推了推对方,小声道:“班主,班主,醒醒,醒醒。”
见没动静,他又加大音量,但是班主睡得跟头猪似的,怎么叫都叫不起。
毕厦一脸无语,苦歪歪地坐起来,纠结再三,决定去隔壁找亓官褚他们,否则他今晚得被这打呼声憋疯掉。
听到敲门声时,亓官褚已经在床里面躺着了,老铁刚出去方便了一下,进来后还没来得及脱鞋子。见是毕厦,一脸吃惊道:“怎么是你?”
毕厦眼皮子一耷拉,一副要哭的表情,“别提了,班主睡觉打呼,那声音要折磨死人。”
“行,那你进来吧。”老铁也不管亓官褚的想法,直接说,“床够大,不嫌弃的话和我们一起挤挤吧。”
听到动静,亓官褚睁开了眼睛,但他也没说什么,翻了个身脸朝里睡过去了。
毕厦往床上爬,对上亓官褚的后脑勺后,耳朵根一热,脑海里想起上一关的场景,虽然说好不再提了,但架不住他会回想啊。这尴尬感叫他脚指头直抓地,麻溜地又下来,指了指,“老铁,你睡中间。”
“我体型大,睡中间不得挤死你们两人。”老铁忍不住提醒道。
毕厦不管,推了推对方,“就你睡中间。”
老铁:“……”
他不怀好意地“嘿嘿”笑了两声,瞄了亓官褚一眼,麻利地滚上了床。
等他躺好后,毕厦在挨着床边小心翼翼地躺了下来,留给他的位置仅有三四十厘米,仅够侧身躺着的。尽管如此,他也再不想回到班主那个房间去。
临睡之前,忽然想到了什么,毕厦开口道:“老铁,你睡觉不打呼吧?你这么胖!”
“嘿,你可别门缝里瞧人把人瞧扁了,别看我胖,我睡觉可不打呼的。”老铁反驳道。
“你确定?”
“我可以发誓!”
“行,我信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