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心念微动,开始认真地端详起司先生和司夫人的面相。
害了司衍的人,应当是如今在华城地位仅次于司家的人,但是那家却习惯用阴私手段害人,来达成目标。
正因如此,那人才能迅速发家。
“二位,您想一想,如今华城几大豪门之中,有没有早年间和司家有过商业斗争,发家又十分迅速的人?”
两人闻言,纷纷开始仔细回忆。
“我想起来了!”司谨双眼一亮,“许家!”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继续道。
“当年许氏是圈子里新起来的豪门,前身是时氏,但是内斗过后,掌权人便成了许荣程,也就是许氏如今的董事长。
据说,许家就是靠许荣程那个福星女儿的好运,逐渐往上爬的。”
时卿挑眉,有些意外。
这件事居然会和许家有关系。
眼见时卿表情有所变化,司谨有些忐忑,“时道长,是许荣程害了司衍吗?”
“不是,但是他和这件事也有脱不开的关系。”说着,时卿又问了一句,“你还记得当时时氏为什么会变成许氏吗?”
说到这里,司谨和司夫人脸上都出现了明晃晃的嫌恶。
“记得,许荣程原先只是时氏的赘婿,但是在时大小姐怀孕的时候,这家伙就开始暗地里夺权,还害死了之前的时董事长。
后来时大小姐产后大出血去世,整个时氏就变成了许荣程的囊中之物。
许荣程和时大小姐有个女儿,因为出生时被算出是个灾星,就被许荣程给抛弃了,现在许家就一个许荣程和他后娶的情人孟琳,还有孟琳生的许梦然。”
这段故事倒是从未出现在原主的记忆中。
华城豪门圈子里没有秘密,只是大家都顾及着几分面子不提起。
如今得知了自家儿子很有可能就是许荣程所害,司谨更是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所有都告诉时卿。
时卿的表情越来越严肃。
司谨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
时这个姓在华城可很少见。
时卿也姓时……
他有一种吃到大瓜的感觉。
不仅司谨反应过来了,司夫人也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一点。
“时道长…您和许荣程……”
司谨小心翼翼地问,同时用余光关注着时卿的表情变化。
时卿勾唇一笑,眼底晦暗不明。
“许荣程是我名义上的父亲。”
司谨呆住了。
司夫人也呆住了。
“不用担心,我比你们更恨许荣程。”时卿温声安抚了一句,“司衍体内的死气我已经压制住了,接下来谈谈报酬吧。”
虽说时卿看出日后这对夫妻和自己会有解不开的羁绊。
但如今这件事的因果还是需要了却一下的。
给钱,就是最好的办法。
司谨犹豫着不知道该给多少合适,花钱的时候遇到的都是骗子,白道长这样的真大师却从未收过钱。
时卿看出他的纠结,心里有了几分疑惑。
司谨这番样子显然是不懂行情,那就证明之前的白道长从未收过他的钱。
道家讲究因果,办完事不收钱,也不找其他方式了却因果,这不是道士的作风。
只有一种可能,白道长这是在偿还之前欠下的因。
她面上不显,只是伸出两只手指。
“两千,就好了。”
该要多少她也不知道,毕竟这个世界的行情她也不太懂。
不过今天这件事不算太难办,只是牺牲了一点自己的指尖血,要太多也不好。
于是,时卿酌情报少了一点。
司谨噢了一声,在支票上写了几笔之后,将一张新的支票递给时卿。
时卿接过支票看了眼,瞬间两眼一黑。
她说的是两千块,不是两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