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哥,我是加代。”
“哎哎哎,代弟。”
“友哥,北城鼓楼东大街这个位置佛爷的头是谁呀?”
宋健友说:“以前我知道,这二年我不怎么接触这帮人了,也不太熟悉了。我告诉你,你问杜崽。杜崽的师兄现在是整个京城佛爷的头,姓窦,叫窦老拐子。现在北京所有的佛爷归他一个人管。”
加代一听,问:“杜崽跟他好啊?”
“杜崽的师兄。八五、八六年的时候,他教过杜崽怎么掏包呢。”
“杜崽还干过这事呀?”
宋健友说:“哎呀,杜崽还跟我比赛过呢。他没比过我。”
加代说:“行,那我问问杜崽。”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杜崽,杜崽一听,说:“代弟,你下午过来吧。我领你去火车站,去找老拐子。”
加代问:“你跟他俩交情行不行啊?”
杜崽说:“哎呀,什么行不行,你来就是了。”
“我跟你这么说,这事太重要了。”
“行,你下午过来再说吧。”
“那好嘞。”放下电话,加代打车来到了杜崽家。杜崽一看,“你打车来的呀?”
“啊,我着急。你联系没联系?”
杜崽说:“不用联系,他不出窝,就在火车站,我领你找他去,没问题。”
加代问:“你估计能不能给还回来?”
杜崽说:“要是他偷的,必须要还回来。要不是他偷的,就知道怎么样了。”
“行。”加代说道。
杜崽问:“那东西值钱呀?”
加代说:“不是值钱,是有纪念意义。”
“行,我带你去吧。”杜崽的司机开车,杜崽领着加代去找窦老拐子了。
窦老拐子绝对是行业翘楚,把整个四九城的扒窃整合在一起,公司化运营。在火车站附近有一个二层的小办公楼,一楼有接待和餐厅,二楼是会议室和休息室。每天晚上各个片区的头头都要来交钱。
领着加代进入一楼,杜崽看到了坐着的一个小老弟,“哎,老弟。”
小老弟一抬头,“哎,大哥,找谁?”
“你那老拐子呢?”
“找拐哥啊?上二楼,在二楼呢。”
“你把他喊下来,你告诉他杜崽来了。”
老弟看了一眼,“大可,你自己上去,我忙着呢。”
杜崽一听,“操,你认不认识我?我是杜崽。”
“我管你什么崽,哥,我忙着呢,你自己上去找他。”
“我操!”杜崽生气了,要动手了。
加代一拍杜崽肩膀,“崽哥,你干吗呀,跟一个小bz生气?我们上楼去。”
来到二楼,杜崽把门一推开,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件兽皮,抽着旱烟袋的老拐子一看,“哎呀哎呀,来来来,小崽。”
“拐哥,你这一天的,不知道的以为你怎么了呢。操,介绍一下,这是我弟弟,东城加代。”
老拐子一翻身,坐了起来,“谁呀?”
“东城加代。”
老拐子一听,“有名,有名有名有名,我听过,老弟年纪不大,挺有名气。请坐。”加代一摆手,“你好,拐哥。”
“你好,弟弟。小崽,一晃一年多没来看我了,混大了呀。”
杜崽说:“大个鸡毛啊,有什么大不大的。说正事吧。”
老拐子问:“你有什么事啊?”
杜崽说:“我弟弟的表丢了,你问问下面的小孩。”
老拐子问:“什么表?”
加代比划着说:“一块怀表,有一个链子,外边是铜的。”
老拐子一听,“一个铜的能值几个钱啊?丢就丢了呗。你东城加代还差这一块表啊?丢就丢了吧,改天哥送你一个。这点小事我还至于发个话呀?”
加代说:“哥呀,不一样。这块表对我有特殊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