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逆来顺受,霸主要多少,它就给多少。
先前鲜卑为霸时是这样,后边乌桓为霸也是这样。这种乖巧的姿态让扶余避免了灾祸,如此羸弱的一个部族也因此得以代代延续。昔日统治他们的鲜卑已经灭亡而扶余仍在,如今统治他们的乌桓也快面临灭顶之灾,而扶余依旧不温不火的传承着,直至今日被汉军给盯了上来。
“还真不愧是蛮夷,防备如此松懈,扶余是怎么维续至今的?”
距离粗陋的寨门不过百步,看着那空无一人的哨塔,曹仁脸皮微抽,感到有些不可置信。
在大汉境内,便是随便一个乡里,那夜间都有专人值守,戒备程度怎么都比扶余这帮人高,好歹也是个国,为何能懈怠到此等地步?
倘若不是面对异族,曹仁还真以为对方是在使诈。不过即便知晓扶余并不是在伪装,因为无有外敌他们是确确实实的懈怠,曹仁还是很惊奇。外围居然连一个哨兵都不安排,就算是没有敌人,在这未开化之地也有许多豺狼虎豹,即便是防范野兽,那也得布置几个人手啊!
“将军,扶余如此懈怠,只怕我大军尽数过路也未必能够发现,这一战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么?”
心腹牙将忽然开口,顿时将曹仁的思绪拉了回来。
看着空无一人的寨墙,曹仁眸中明显闪过了犹豫,可终究还是转为了狠厉。
扶余乃是异族,死活与他何干?而此战得手,自己却必定能得到一笔战功,如何抉择自然无需多说。
倘若先锋不是曹仁而是张辽,那发现实情后大概率会选择不打草惊蛇直接借道而过,但曹仁却绝不会这样,既然拥有绝对的实力那就碾压过去好了,军事上占优那还
顾虑什么?
迟疑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无可动摇的坚定。曹仁二话不说,亲自率领着百余亲兵就朝寨门杀去。在其身后,密密麻麻披坚持锐的军士紧随其后,士兵们怒吼咆哮着,再不隐蔽自己的行踪。
“杀啊!”
“跟随将军,踏平扶余!”
“建功立业,就在今天!”
……
“放钩索!”
冲至寨门之下,一众亲兵纷纷奋力抛出随身携带的钩索,因为常年训练的缘故基本没有人失手。霎时间,百来条坚固结实的钩索便牢牢卡在寨门顶端,亲兵们见状没有半点犹豫,当即就依托绳索攀上了寨墙。
脚踏实地后,亲兵们分出二三十余好手就朝下方冲去开门,而剩下的人则取下背负的弓箭,对着寨内占领了制高点。
“破门!”
没有将希望寄托在小股精锐上,紧随而来的大批军士当即拉动钩锁,立刻就让寨门微微形变、有了倾覆的征兆。
扶余城防不知多少年未曾维护过了,又如何经得起百来条钩索、每条五六个健壮军士的齐齐拉扯?在将近八百名军兵的协同努力下,许多关节早已腐朽的寨门轰然倒塌,这时攀到寨上的亲兵都还未下到地面,耗时不过短短七八次呼吸。
“他奶奶,扶余怎么活到今天的?”
透过入寨甬道,曹仁可以清晰的瞧见近处居然没有一个守卫,只有较远处设立着座小木屋。此刻木屋门户大开,一个上了年纪的扶余人手持火把站在门口,正口若木鸡的望着己方。
瞅对方那一身打扮,应该就是负责值守的卫兵。只不过老守卫连刀剑都没有,倚靠在门后的竹枪便是他全部的武装。
这么弱的对手,实在让曹仁提不起兴趣,尤其是当对方二话不说就伏地跪拜,更是让汉军们兴致全无。
“问他王帐怎么走。”
“诺!”
随曹仁一声令下,既做向导又当翻译的随军猎户当即朝扶余老守卫快步跑去,向其传达将军的问题。
很荒唐的一幕发生了,扶余的护墙被汉军攻破,数千汉军浩荡入内,却并未有人前来阻拦。莫说阻拦,便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