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还叫闲人说我没有容人之量。罢也,只要蹇硕安分守己,便封他个侯爵,让其在封地上安度余生罢!”
“大将军宽仁!”
“大将军气量恢弘,颇有古圣人之贤风,实乃世人楷模!”
“哈哈哈!”
众臣属又是一阵吹捧,实在叫何进飘飘欲仙。本就人逢喜事精神爽,再经一顿彩虹屁,让何进多少有些忘乎所以。
“备车,我这就去西园走一趟!”
“慢着。”
就在何进正欲起身之际,两列臣属上首第一位的袁绍忽然抬手,缓缓道:“蹇硕既要将兵权拱手相让,何不直接亲自前来?再不济也该叫使者把军中虎符一应带来,岂有让大将军前去议事的道理?如此诚意何在?其中必然有诈!”
何进闻言摆手笑道:“本初多虑了,蹇硕旧日与我有仇,就是借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来我大将军府啊!”
“至于兵符,此等要物岂能交由一个传话太监转交?丢了该怎么办?”
正说着,何进已然站起,就要朝外走去。袁绍见状心中一急,赶忙起身大喊:
“大将军留步!”
这一句呐喊布满担忧,声音就显得有些大。一时间满堂文武全都聚焦于袁绍,倒是无人敢出声打岔。
何进顿住脚步,眉头也微微皱起。
眼下最大的敌人已经服软,令何进心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新皇必定是史侯刘辩,而自己身为国舅,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会暂代年幼的皇帝执掌大权。毫
不夸张的说,在刘辩成人前他何进都将是大汉的无冕之皇,除却妹妹何氏以外,他不需要向任何人低头,哪怕对象是四世三公的袁家!
莫说袁绍还不是袁家的主事人,就算是袁隗在这里,只要自己已经做出决断,对方就不能质疑。
“本初,还有什么事么?”
回头望向那名气度不凡的俊面将军,何进依旧耐着性子,并未因心态的转变而改变态度。
不论怎么说,袁绍袁术都是早就追随于他的心腹,或许在主臣之礼上会有些失格,但忠心是绝对没问题的。
“大将军,蹇硕绝对有问题!去不得啊!再不济也不能在西园会面,那是蹇硕的老巢,您身入虎穴,如果此人怀有异心打算谋害于您,岂不是轻而易举?”
袁绍生的雄伟,看起来相貌堂堂很是威严。他一严肃道出心中担忧,顿时就有许多人开始认真思考,也觉得这个担忧并非是杜撰而出,确实是有这个可能。
“大将军,陛下驾崩半月之久,倘若蹇硕诚心来投岂会磨蹭到今日?”
“是也,末将也觉得袁校尉所言不无道理,阉人都是一个模子的腌臜,惯用龌龊伎俩,可切莫中了蹇硕的奸计!”
“蹇硕认为堂堂正正交战断无胜算,于是便有了今日这假意投效!”
“阉党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大将军不可不防啊!倘若蹇硕真的心怀不轨,您入西园岂不是自投罗网?”
有袁绍领头,奢华厅堂的氛围顿时变了。刚刚还言语蹇硕识时务的将校们无不改口,痛骂着阉人阴险,差点着道。
眼见众人全都声援自己,袁绍俊朗的面庞上露出一抹笑意,整个人都随之英姿勃发起来。
有这么多将校晓以利害诚心规劝,想来大将军也能清楚其中凶险,从而
收回成命不再以身犯险。
然而袁绍终究是太高估何进了,堂中发生的一切在这位昔日屠猪卖酒的魁梧糙汉眼中,无异于那秦皇宫里的指鹿为马。
何进是粗人,没读过多少书,但赵高指鹿为马玩弄秦二世胡亥的典故,那多少还是听过的。
明明先前众臣属都在贺喜自己,还劝他宽赦蹇硕以前的冥顽,对方既然识时务大可既往不咎。可当袁绍一开口,风向立刻就变了。
属下们愈是强烈的表达担忧,愈是让何进感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