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春种才刚刚播下,距离丰收还久,民间可没有余粮。如此下去
要不了两三个月,叛军就会因为饥饿而分崩离析,那时主家大可出兵肃清余孽,饿得举不动刀,这样的军队人数再多又有何用。此计最为稳妥,但代价太大时耗太长,故为下策也。”
这一席话入耳,王耀双眼一亮,只觉得此计可用。
他虽然爱惜士卒,却也不是心慈手软之辈。要是计策能很好解决当下困境,便是牺牲颇大,那也得咬牙执行。
要是实在难攻,大不了就祭出炸药来破开城门,全力保密也未必会走漏风声。
“中策同样要从并州调兵,只不过我军不必强攻涿县。我们又不缺粮,从始至终目标也只在断绝賊军粮草供应而已。”
嘴角上扬,荀攸笑道:“从并州调兵来围困涿县,围而不攻不让粮车出城就行了。本来这可以交给刘虞的幽州军,只不过职下觉得刘虞不堪重用,要是放跑賊军出城,让护粮军与张纯主力夹击我军就容易祸事,思来想去还是用自己人好。”
王耀闻言也笑了。
他虽然敬佩刘虞的高尚品德,但让对方办事,那也是满满不信任。
历史上刘虞势力完全碾压公孙瓒,可他却下达一系列仁慈到荒唐的命令。例如不要伤害公孙瓒的士兵,他们是无辜的,只杀公孙瓒一人就可以了,还有什么战斗要避开民居之类的,明摆着碾压的局势硬是给这菩萨打输了,刘虞自身也落得个菜市斩首的下场。
民事交给他能做的很好,但把军事交给刘虞官府,毫无疑问是场灾难。
不过邻居么,还是这种慈悲心肠的活菩萨好。要是换成动不动就斗气拼命的猛人公孙瓒,还真叫人难以安心。
“若行此策,那定然要用自己人,现并州不缺军力,犯不上拿幽州人冒险。”
“嗯,中策其实也简单,就是调军队来围住涿县,不让粮车和守军出城即可。我先遣军则在幽冀边界安营扎寨,不必出战,坐等张纯率部来攻即可。”
“粮仓被围和粮仓被攻克,其实对冀青徐三州
的賊军来讲都一样,都得不到后方补给。要打破困局恢复粮草供应,张纯只有疏通粮道再驱散涿县城下的围城军,我军本就比敌精锐善战,又扎着营寨以逸待劳,没有落敗的可能。”
王耀深以为然,大笑点头,不知不觉也对那上策充满了期待。
严格说来,就那下策都算得上破局良策,而这中策又明显胜过下策,上策又会是什么谋国之言?
“孙子有云,上兵伐谋攻心为上,职下所献之上策,亦旨在攻心。”
俯瞰丘陵下正在为安营而忙碌的军士们,荀攸轻声道:“驻守幽州的賊军渠帅非常求稳,将各地军队全部召集到故安和涿县中,力保粮仓无恙,但这也给了我们可乘之机。目前涿郡除却此二县城,其余地界都只有极少賊军,可谓毫不设防,主家大可借此将这些地区全部收复。”
“如此一来整个涿郡,也就只有故安和涿县在叛军手上,甚是此二县下边的乡里都已经被我官军收复。”
“只要彻底围死这两个孤城,主家就可以对外宣称幽州叛乱已平,所有賊军尽数被剿灭,涿县的粮仓也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当然这也需要从并州调兵,围城这块只能交给自己人。”
“继而我方汇集数万幽州军,浩浩荡荡开向冀州平叛。张纯见主家毫不担忧后方,自然会觉得涿郡是真的被攻克了。叛军庞大而无组织无章法,主家大可派遣细作混于其中,散布流言扰乱军心。”
说到这荀攸已然是眯起眼,满面都是胜券在握的冷笑。
“张纯的选择无非就是战或撤,要么趁着虽然缺粮但还没影响到大局立刻进行决战,要么撤到青徐一帯稍作喘息妄图东山再起,可无论哪种选项都敗局已定。”
“他敢战,我军就安营固守,同时散布流言说张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