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出击。
他们很快就接替冯雄,站在前人精挑细选的位置上,开始巡回叫骂。
耳朵好不容易清净片刻,又开始被辱骂懦夫牲口,黄巾卒子几欲发狂。他们从被褥上挖出小团棉絮塞到耳中,痛苦这才减轻些许。若非如此,觉都睡不了。
一晃亥时,夜色已深。
曹华还在领军叫骂,然而经历一整天的芬芳洗礼,黄巾兵们也逐渐习惯。
他们不再理会营外怒骂,拿东西堵着耳朵,沉沉陷入梦乡。
因为畏惧北军弓手的缘故,轻骑斥候全都撤回,营上守卒也蹲在墙下。
偌大个军营,竟没几个人看向营外。
“记住这是佯攻,该撤就撤。”
“喏!”
交代吩咐后,王耀一身戎装,领着两千农兵从营寨中奔出,直朝贼营而去。
曹华见状,朝前来实战演习的王耀笑着颔首。旋即命令军士再骂大声些,同时长弓手们弯弓搭箭,做好掩护准备。
策马来至叫骂阵地,王耀与曹华并驾而骑,见时机成熟直接拔剑。
带队的赵云立刻举起银枪,吼道:“破门步卒上前,大盾军士立盾!”
“勾镰散兵协助,弓手渐进掩护!”
“喏!”
将令下达,农兵们各司其职,环抱木槌的健壮步兵首当其冲,对着贼营大门就是全力撞击。手持勾索的卒子分散开来,将钩子抛到门上、朝左右两侧拉动。
盾手则举盾,紧紧盯着营上。
弓箭手直接瞄准上方,随时可以发箭。
“一二,破!”
“一二,破!”
“一……”
听见模糊的响声,黄巾守卒并无在意,只是填紧了耳棉,准备入睡。然而紧随其后的晃动,顿时让他们精神起来。
“咋回事啊?”
“将军您说啥?”
“没感觉
到营墙在震动吗!”
“不是,您说啥?”
“驴球蛋儿!把棉絮给老子摘了!”
发觉不对的守将握紧双拳,一脚踹在身旁守卒的身上,旋即拿过盾牌,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可就是这么一眼望去,顿时便大惊失色,凄厉的大吼咆哮:
“敌袭!低袭!”
“官军来踹营了!”
“都给老子站起来,把棉掏了!”
看着暴怒的上官,守卒们不明所以。但感觉到不对,还是纷纷掏出耳棉。可听觉刚一恢复,便闻沉闷的轰倒声。
守将面色煞白,向下一望。
果不其然,营门被撞破了!
“敲鼓,敲鼓!”
“快去几个人,警告全军、通禀天师!官军趁夜来袭,大门已破!”
怒吼着,守将还是蹲了下来。
此刻营外箭矢不绝,一支支锐利的羽箭接连射来,他这点门卒就是全部上了也顶不住,只能拖到援军赶来。
铛铛铛——
随着门卒手持铜锣到处奔走相告,黄巾大营顿时就沸腾起来。
正在睡梦中的兵卒被粗暴推醒,紧张兮兮的拿起武器,自各营各部涌出,浩浩荡荡的汇聚在一起,一股脑冲往营门。
与周公下棋的天师也被亲兵唤醒。得知北军来袭,纵使悲喜不改颜色的张角,也是大惊失色。赶忙穿戴好精良软甲,又快速套上道袍,召集完中军精锐。
便急匆匆朝营门奔赴而去。
强敌来袭,他必须在场指挥。
……
“敌人在哪?”
“我问你北军的人在哪!?”
天色漆黑,然而黄巾营口明亮如昼。
密密麻麻的黄袍兵卒持着火把,又萎靡又愤怒的望向营门守将。
此刻张角脸色也不好看,他骑跨温顺良马,看着倒塌在地的营门,又望向门后毫无脚印的空地,感到甚是
头疼。
这狗娘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