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一月……”
“已甚为不易。”
摇头叹息,徐淳担忧道:“中山国已经失了,巨鹿的乱贼也蠢蠢欲动,只怕哪日来袭常山,我们可怎么抵挡啊!”
王耀默然,深吸一口气没再说话。
看着路边眼中一片死寂的流民,一干将领握紧武器,心中都不是滋味。
……
下午,部队开进大徊乡。
环境更加恶劣起来。
这里临近国治边境,乡道上挤满了饥瘦流民。与先前不同,这伙流民神情慌乱,拼了命的朝着县城跑去。
急步匆匆,如避虎狼。
他们瞧见乡勇团,眼中尽是欣喜。
“军爷救命!后边有贼人!”
“有贼人?”
位于队首的张辽瞬间警惕起来。
他横举手中长戟,不怒自威:“贼人为数多少,现在何处?”
“若敢谎报,定斩不赦!”
“不敢,小人们岂敢谎报……”
听见这铿锵之言,流民们纷纷顿足,他们连连弯腰,哀声道:“就在后边,应是中山流进来的。贼人刚刚袭破亭舍,我等远远看见亭长和亭卒身中数刀。”
“肠子都拖出来了……”
“至于数量应该,应该上千了。”
张辽闻言面不改色,回头望向王耀。而后者未有发话,只是环顾众军。
锐利的视线扫过,无一人怯懦。
张扬满脸兴奋,将偃月长刀用力杵地,高顺一言不发,只是抱拳表明心迹。两百骑兵控着战马原地踱步,跃跃欲试。
千余步卒昂首挺胸,威武雄壮。
“刻苦训练,就为今朝!”
拔出宝剑,王耀双眼凌厉。
“黄巾贼子,惹得四方生灵涂炭,沿途惨景,也多半要归罪于他们!”
“我辈雄出并州,就是要拨乱反正!”
灿烂的阳光照在王耀身上,使得锃亮的铁铠熠熠生辉,甚为耀眼。
控制着不断躁动抬蹄的骏马,青年主将高举手中长剑,怒喝道:
“卫江山,挽倾颓!”
“诛逆贼,扫不臣!”
话音落下,军卒们无不高举手中武器,齐声大喊:“卫江山,挽倾颓!”
“诛逆贼,扫不臣!”
“愿为将军左右,扶社稷于狂澜!”
千人齐鸣,豪气
直冲云霄。
雄健之音,翻滚传遍沃野。
回身高举臂膀,王耀剑指前方。
流民们见状,全都为之战栗,立即迈动步伐四散至两侧,让开了道。
“全军变阵!”
“弓手在前,步卒在后!一经交敌,辎重骡车横向而列掩护后军!”
“骑军左右各分五十人队保护两翼,余下百人精骑留于中军听命!”
“喏!”
将令下达,一时乡勇阵型大变。
后方的两百弓手跑至前列,步卒排成方阵,骑兵分出半数游弋于两侧。
动静大,效率也高。
不过半柱香功夫,阵型已然完成。
与此同时赤红大旗向前一压,千余军卒即刻前进,动作整齐划一……
踏地巍然有声!
看着如此雄壮的部队,流民们擦了擦眼睛,属实有点不可置信。
家乡那些守备兵,平日充狠装凶,可听到黄巾来袭,个个溜的比兔子还快。若非如此,他们何须背井离乡。
可眼下这伙兵卒,听见贼人竟还来了精神,列起阵煞有威势,这真是官军?
这真是汉军?
大多流民五味杂陈,颤颤巍巍继续朝县城逃去。而少许几个胆大的,却是咬牙回过头,远远跟着军队而行。
一味逃亡,贱如流民定不得好死。
这伙官兵气势不凡,很可能是汉庭派来镇压反贼的精锐。早闻朱、卢、皇甫三公麾下部曲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