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呼~
马蹄声悠扬,微风拂面。
官道上,几匹骏马迈着不急不缓的步伐往前行进。
为首的那匹万中无一的汗血宝马的背上端坐着一名模样俊朗的年轻人。
其眉宇之间的气质与当今天子有几分相似,但五官相貌与天子大有不同。
他双手交叉放进袖口之中,揣着手,身子随着马儿前行晃动,嘴里哼着一些不知道何处的小曲儿。
好一会儿过去,他扭头看向身后的一名身着窄袖劲装的青年人:“范征,这还有多久才会到通安州?”
“殿下,还有半天的路程。”
范征神色恭敬,拱手抱拳。
“家里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此番会让他们无功而返。”
“嗯……嘶,你的眼神其实可以收敛一点,若是太明显了,恐怕不好。”
面对年轻人的话语,范征一直都十分恭敬,闻听眼神不对,他拔出腰间佩剑便准备刺向自己的双眼。
“诶诶诶!这么较真干什么,本王不过是随口说说,你真要是瞎了,我不得养你一辈子?”
年轻人哈哈大笑,示意范征放下长剑,跟着便不再说话,坐在马上继续哼着小曲儿。
不多时。
前方出现一人一马,在靠近年轻人的队伍后,男子翻
身下马,恭敬的说到:“荣王殿下,已经打听好了,沈炼目前就在通安州内,其在木增撤离通安州后便占据木增的全部财产以及府邸,将财产散尽,府邸作为通安州的县衙使用!”
原来,这位年轻人就是明朝的仅剩的藩王之一的荣王朱由枵。
从老朱刚打下天下开始,这些藩王便世袭罔替,但被历代皇帝都认为是威胁,不断地削藩和整顿针对之后,剩下的人越来越少。
荣王原本的封地是在山东济南府,但在十年前,不知道因为什么,朝廷居然将他们的封地改为广西镇安府,说起来是封地大了不少,实际上明升暗降,剥夺了他们很多的财产。
广西民族多,再加上语言不通,地理不明了,上一代荣王一家进入广西之后就销声匿迹,在朝中好像完全消失了一样。
只不过,看朱由枵的神色气质,倒不像是落魄了,反而像是得到了什么天大的好处一样。
朱由枵闻听士兵说沈炼的消息,微微皱眉:“本王想知道他这个人怎么样,并不想知道他做了什么。”
士兵一听这话浑身一颤,连声说道:“此人行事喜怒无常,不能判断,不过前两天他在与两位小娘子久别之后,一夜欢快,浑身被掏空,居然
一整天没有管理政事!”
“原来是个好色之徒, 走吧,路上详细的说说。”
朱由枵夹了下马肚,在马儿往前走的时候,招手示意那名士兵上马跟着自己。
士兵连忙跟上去,详细的说起了沈炼在西南的所有事情,并且加以分析。
就西南而言,沈炼的一些事迹根本不用多费心思的去大厅,很轻松的就能知道,但在一些比较隐秘的事情,就难说了。
但是这名士兵仿佛什么事情都知道,一路上事无巨细,说的清清楚楚,好像那些事情发生的时候他就在身边看着一样。
“当时在巨津州,伍司考的兵马在城外围困许久,不过只围半座城,基本上是不会……”
“半座城?看来他的手下出了叛徒,围城的的命令无法传达出去,只有假象维持,伍司考命不久矣。”
“殿下,他已经死了。”
听到朱由枵的话,士兵冷汗直冒。
这是多么细的心思,一句话就能分析吗?
朱由枵闻言眉头一挑:“死了吗?死得好啊!继续往下说。”
等到士兵将伍司考的事情全都说完,朱由枵点了点头:“都是很平常的事情啊!”
伴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