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众人才赶回通安州。
一路上沈炼跟秦士文尝试着交流了很多次,秦士文就是不肯说这一次提前赶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这就是通安州县衙吗?真的阔气啊!”
秦士文进入木增原来的府邸时,看着沈炼的眼神都有了一些玩味的味道,似乎是他已经抓住了沈炼的把柄。
结果李自成自己在旁边一口气将这府邸的由来全都解释了一遍,秦士文意识到自己误会了,才改了口:“沈大人真有本事,竟然能提早预料这么多的事情。”
沈炼也没管他这句话到底是挖苦自己还是恭维自己,轻笑道:“事情都是因我而起的,预料可能发生的事情不是很简单吗?若是换做秦公,或许能做的更好。”
秦士文轻笑着,没说话,继续往前走。
沈炼也不再说话,跟着一同闲逛。
“这一条路,我还没走完过,今天可是头一遭。”
“沈大人住了这么久,连这里都没来过?”
“没有,我只是处理政事,平日没有在这里住过多长时间,哦对,养伤的时候住在这里久。”
两人行走在抄手回廊,闲聊着一些不相干的事情。
直至走到一处沈炼都没有来过的花园,秦士文忽然问道:“程
裕……跟你好像也没仇啊!”
闻听此言,沈炼脚下忽然一顿。
程裕?
那是自己处理的第一个案子啊。
他怎么忽然问这个问题?
老家伙,还在试探我。
“当然没有。”
稍加思索后,沈炼笑了笑:“跟阉党也没有关系,跟东林党倒是有关系。”
“没关系?”
果然,秦士文第一个关注的问题便是阉党到底有没有插手这件事情。
两人眼神交换,沈炼微笑着摇头:“其实当时我是受人之托,终人之事,根本没有想到会日后发生的这么多事情。”
“呵。”
秦士文淡然一笑,权当作是听了个笑话。
如今这满朝文武,最令人忌惮的,便是眼前的这位沈炼沈大人。
初出茅庐便能拉下四品官员,而后所为的事情一件比一件惊为天人,若是这样的人都说自己是无心之举,那这天下间也就没有不忘初心的人了。
何况。
终人之事,谁的事?
此事为何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受益者?
甚至是连沈炼自己在程裕一案之中也没有得到应有的好处?
这么多的疑惑摆在眼前,秦士文真要是这么简单的相信了沈炼,那他也混不上这样的位置。
短暂的沉默,沈炼似乎是从秦士文的眼
中看出了他的不信任,便朝着后方招了招手。
一直跟在两人身后的陈圆圆姐妹两人见到沈炼招手连忙上前,陈乐瑶迈着不熟悉的正步走过来,陈圆圆则是捧着茶盘迈着青莲碎步走来。
两人之所以一直跟着,是沈炼刻意让她们出现的,既然要与魏忠贤撕破脸,那陈圆圆姐妹二人的出现应当是要经历的,与其让天下人发现这两人是他的软肋,倒不如让两人尽早的出现在天下人的面前。
这是一个警告,也是让龙椅上的那位知道,自己看重的是什么,保护好谁,自己才会为他办事。
姐妹两人走过来的这个空挡,沈炼已经将之前为何帮助陈乐瑶的事情说了一边,程裕的案子他也不比赘言,秦士文身为兵部尚书,对这种惊人的案子自然是关注过,看过卷宗的。
“秦公请用茶。”
“沈大人请用茶。”
陈圆圆前身行礼,随即半跪在地,将托盘举到眉间。
没等秦士文说话,沈炼伸手将她搀扶起来,笑道:“秦公不是外人,不必多礼,也不必称呼我为沈大人,叫我相公即可。”
“相公!?”
陈乐瑶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