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人太多,所以查起来就更难了,我费尽心思也没滤出来个头绪。”
“你们两个都是江南本地的官员了,这掮客接触过的豪绅连你们都梳理不清楚,我反而有点开心。”
沈炼笑着说道:“越难查,说明越重要,如今不论是林家还是奚家都知道你们两个站在我这边,所以要地方和你们有交集的人。”
“沈大人说的对。”沈鸿煊表示赞同。
席恒却独自坐在廊下喝茶,他知道这次若不是沈炼将计就计,只怕他是活不久了。
“人人都知道幕后注视无非是林家和奚家,可偏偏没有证据,席恒你做官做到这一步,也是难得了。”沈炼调侃他。
“被扶持的金主追杀,还动用了江湖势力,我确实荣幸之至。”席恒自嘲一笑。
沈炼适可而止,没再席恒伤口上撒盐,抬手去拿沈鸿煊案几上的卷宗,如今诸多事宜都多亏了刑部的帮衬。
刑部如今的负责人已经不是东林党的麾下了,自从杨涟等六君
子被降职处罚之后,阉党可谓是如日中天。
可沈炼知道叶向高为首的东林党也会厚积薄发,朱由校这个皇帝看似热衷木匠,但其实最懂韬光养晦,辽西收复之后,孙承宗这个帝师自然受到了褒奖和封赏,而之前戴罪立功的袁可立站稳了脚跟。
东林党折损的言官受创,但孙承宗为首的武将地位提升了不少,等于又达到了微妙的平衡。
“这是江南土地兼并的旧案,没想到你连卷宗都找到了。”沈炼翻看完问面前的人。
“是席大人给我了提醒,所以我就翻找了卷宗。”
沈炼也清楚,摊丁入亩就是丁银并入田地赋税征收的一种制毒,而且废除了人头税,等于是将没有田地的农民和底层劳动力的百姓摆脱了丁役的负担。
“土地兼并的问题日益严重,用摊丁入亩的方式等于在一定程度上缓和了这种兼并的问题,同时也放松了对户籍的控制,可以更大程度的调动劳动者自由迁徙,将劳动力发挥到极致。”
沈炼推行这项新政就是在簇锦明朝生产的进步,就等于简化了税收反而能够加大的曾家财政收入,只有缓解了税收不公平的问题,才等于缓解了阶级和社会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