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起来:“沈炼为俞镇的流民建立户籍,丈量土地,落实每户每人都有耕地,连纺织业都带动起来,种植的棉花、花生、红薯、土豆,你难道不知?”
“当然知晓,寒冬凛冽,学生拙见,开春后的收成未必理想。”袁崇焕实话实说。
孙承宗脚步一顿,摇头道:“非也非也,收成如何暂且不提,为师也不看好沈炼此举,但他确实将大凌河城的城镇治理的仅仅有序,而且你就没考虑过这些耕种的种子是从何处来的?”
“沈炼自掏腰包买来的啊?”
“他担任大凌河城的县令之后,防御工事也曾除了因子,如今安置流民种田种菜,也是他出银子,你还没明白为师的意思吗?”孙承宗反问。
袁崇焕这下明白了,孙承宗之所以不打招呼就去找沈炼,无非是怀疑他的钱袋子究竟还能撑多久。
“多谢老师颠簸,学生明白了。”
孙承宗抚须叹气:“我看你只是明白一半,你可知叶相这个内阁首辅对沈炼评价极高?”
袁崇焕心里不服气,还敌视沈炼,纯粹是因为沈炼是锦衣卫的出身,谁不知道九千岁富得流油。
师徒两人边走边聊,来到沈炼伏案的地方时,发现熊延弼、满桂等人居然也在,而
且几人正埋头讨论着什么,一旁的李自成居然躬身‘啪嗒啪嗒’打着算盘,程项手里握笔,也皱眉正在账本上写写画画。
“咳咳,诸位这是在做什么?”袁崇焕轻咳了声,打破了诡异的气氛。
沈炼等人这才纷纷抬头望了过来。
“孙大人, 您怎么来了?”沈炼连连行礼。
熊延弼和满桂他们也都纷纷颔首行礼。
“不必多礼,今日是来查验辽东各营的防御工事,恰好经过,就顺道来看看。”孙承宗迈步走进,看到了案上铺着的地图。
“孙大人来的正好,我和熊大人沈大人正在聊呢,这次的战马和冬装数量有限,这几路兵马如何分配,既然您来了,我们就不折腾了。”总兵满桂主动开口。
在场的三人轮官职的话,也该熊延弼首当其冲,但眼下不难猜出孙承宗来此的目的,于是,沈炼早在三日前就开始部署了。
论攻守防御边陲,沈炼要虚心请教孙承宗,但搞经济、民生、政治沈炼未必逊色于孙老。
好歹他在京中那段时期,是被叶向高和魏忠贤都点拨过的人。
“我先听听你们几位的想法。”
孙承宗开口的同时,有意在沈炼的身边落座,目的不言而喻。
这分明就是冲着沈炼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