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也知道这么做是为了给辽东关内的流民门一个希望,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熊延弼叹气,附耳低语:“孙大人之前还问起你这段时间在忙什么,大凌河城的军事布防不如之前的进度了。”
“难怪孙大人那边没找我呢,这是让你来传话的吧。”沈炼听出了言外之意。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这是关心你,怕你出力不讨好啊!”
沈炼却一笑置之:“办法总比困难多,何况万事开头难,你也算是感同身受的,辽东这盘散沙也是在你手里盘活的,不是吗?”
“随便你吧,若是一年之内不见成效,孙大人那边怕是会追责,毕竟袁崇焕也盯着你呢。”熊延弼好心道。
“辽东重镇举动,最初是对付蒙古国的,不止是为了防御,也是为扩张塞外做准备的,后金皇太极已经派兵征战朝鲜了,建奴都没闲着,你别为了这些耽搁了正经事。”
“你负责的大凌河城孤悬辽东一隅,防线绵延漫长,边界交错,与关内形势都十分紧张。”
“防御工事还没完善,边墙破败断壁与城堡墙台相衔接,若不时常维护修葺,年久就会颓圮,到时候承重不了你那火药工坊改良的火炮该
如何是好?”
这是熊延弼和沈炼分开前留下的话。
也是作为孙承宗传声筒点拨沈炼的话。
为什么孙承宗没亲自和沈炼谈论这些,原因有两个。
其一是袁崇焕这个学生仍旧在为试探皇太极一事费神,隔三差五就来找孙承宗这个老师;其二是沈炼自掏腰包修葺修建防御工事,这份人情孙承宗是铭记于心的。
如此一来,沈炼今日的举动,即使孙承宗不太看好,也没正面反对,搏了沈炼的面子。
至于阉党魏忠贤那边,居然难得和东林党保持一致,对沈炼在大凌河城半步的三年免税政令颇有微词。
免税的话,意味着捞不到好处了,即使辽东没什么油水,但有矿采和药材两大资源有待开发的。
沈炼招募辽东流民,充实大凌河城的人口这事没毛病,但以给田给银免税赋的政令就让魏忠贤肉疼了。
“横竖沈炼那肥皂工厂折的银子多,倒要看看他掏干了腰包,还能如何折腾!”魏忠贤将辽东送来的书信揉成一团,扔在了鎏金雕花的暖炉之中。
“干爹,那辽东孙承宗派去的时辰周天易也写了书信,是给周延儒的,这会不会是东林党在拉拢周延儒呢?”魏广微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