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麻麻的盾车和战车向着樊城最外围的濠墙工事而来,盾车后是拿着简易武器的民夫和卫所兵,而战车后则是督战的陕西新军兵马,他们列成一道稀疏的车墙跟在盾车阵后,只要有走得慢的,便用战车上的铳炮轰过去,逼着那些炮灰奋力扑城。
“官军炮队打成那鸟样,他们还真敢来?”武绍趴在胸墙后,从射击孔观察着如同木质海潮一般扑来的官军,嘴角挂着一丝残忍的冷笑:“人数…….三千人左右,看来都是些民夫卫所兵什么的,一场试探性攻击……也是奇怪,官军若要扑城,何不大举扑来?靠着这两三千人,怕是连第一道壕墙防线都冲不破。”
武绍眯着眼细细打量着扑来的官军,他们准备了很多用来防炮防铳的盾车,但仅仅只是数量多而已,这些盾车准备的很粗糙简陋,有不少只是几根粗木绑在一起充数,没有蒙上牛皮,也没有铺上浸水的棉被,有一部分盾车铺上了泥土算作防御,但以它们那粗陋的车架,挨几发炮估计就得散架。
督战的战车则离盾车阵有一段距离,这些战车自然是制作精良的,大多是偏箱车,下置木轮、上置偏箱,偏箱护板厚八寸有余,用坚硬的榆木或槐木制成,偏箱上设有炮窗,扯开炮窗挡板就能让战车上搭载的火炮伸出轰击,将偏箱车连接起来,可以形成一道木制城墙。
但这些偏箱车能挡住几发炮弹,武绍心中早就存满了疑问,如今正好试一试:“各部听本帅号令攻击!把官军放到一道壕前,等他们拥堵起来放近了再打!咱们不仅要吞掉前头这些炮灰,后面督战的官军也不能放过!”
“严阵以待,一次性,打垮官军的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