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约有些乏了。
白玖儿当一个逗趣的玩意儿还行，蹦跶的频率太高了，会让人止不住地生厌。
沈约居高临下，轻蔑勾唇，毫不掩饰内心的厌恶与嫌弃。
“白玖儿，你真的把自己当什么玩意了，一只和捉妖师勾结的狐狸而已。”
白玖儿的目光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无法相信一向疼爱她的蛇妖会这么说话。
沈约的手心涌出一阵黑雾，向着白玖儿覆盖而去。
耳边回响着狐狸的尖叫嘶吼。
没有了娇柔做作的声音，沈约甚至认为这比起之前的要悦耳不止一成。
“把人拖下去吧，以后别让她上天妖山了，天妖山不欢迎她。”沈约冰冷道。
两个小妖将被吓到瘫软，化成原形的白狐狸，如同拖死狗一样拖了下去。
刚下过雨，地上是湿的，雪白的毛发上沾染了混成一团的泥巴。
那身让白玖儿骄傲的皮毛，变成了一块脏兮兮的抹布。
小妖中途嫌累，两个小妖抡圆了手臂，直接把白玖儿给扔了出去。
因为是个斜坡，白狐狸直接顺着泥水滚落了下去。
惹人厌恶的东西不在，沈约抽回视线，瞧见了低落的小和尚。
“怎么吃一枚果子，把我的小清缘吃哭了？”
抚去清缘脸上的泪水，沈约的心软得不像话，
“阿沈，我也是人。”小和尚呢喃道。
清缘听见了沈约和白玖儿的对话，以为他对人类是厌恶的。
“阿沈，不要讨厌我，不想要阿沈讨厌我。”
清缘幻想了一下被沈约讨厌，接着抛弃的场景，手指死死掐进了掌心。
红色的掐痕若隐若现。
“你同样是我的缘缘。”
“我并不是讨厌人类，”沈约认真道，“缘缘懂吗，这个世界上，能让我喜欢的只有你一个，别人与我而言，和云无异。”
清缘又咬了一口绿果子，眼睛盯在被咬得果肉上，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沈约长臂一伸，大手扣住了清缘的腰，低笑了一声，
“我知道缘缘在想什么，不用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天妖山上传出一个消息，快速地在妖怪口中扩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