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约干脆躺下，随意地枕在清缘腿上。
“想让缘缘哄我。”
清缘想要起身，但大腿被沈约压住，他的唇瓣咬得紧紧的。
现在甚至都没有心思关心那个小树妖给他说的话了。
“坏阿沈，逼我吃肉，逼我和你......”
小和尚看到了沈约眼中的调侃，心中的郁闷更多了，偏偏又被别的因素给堵住，不上不下的。
“不会坏下去，会对缘缘很好。”
沈约的手从清缘的背部揽过，扣住后脑，渐渐收紧。
把人拉向自己这边后，吻住了清缘的唇。
亲够了，沈约才开口问道：“缘缘今天怎么了，怎么会这么想呢？”
“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吗？”
“是一只小树妖，胖胖的，头上有两片叶子。”
清缘给沈约形容出了树妖的样子。
听到看上去是小胖子的树妖在少年面前说是自己的男宠，饶是沈约，也有点忍俊不禁。
“那缘缘想要怎么罚那只树妖呢？”
“给缘缘捉起来好不好？”
以前无相寺中给清缘灌输的一切是，要慈悲为怀，降妖除魔。
之所以除妖，住持说的是，出家人不得已造这杀孽，只有杀掉妖怪，才能拯救被妖怪祸害的千千万万人。
但是，在喜欢上蛇妖之后，一切又变得不一样，不再是只这样考虑。
但不管是妖的立场还是人的立场，清缘认知的第一点应该是出家人的慈悲为怀，
所以当心头的恶意涌出时，让清缘自己都猝不及防。
这不是因为人对妖的恶意，而是更主观地站在一个会有各种欲望的角色考虑。
那只小树妖说他坏话，还嘲讽他，瞧不起他，所以清缘想要惩罚小树妖。
“这是因为，缘缘的本性便是跳脱的，不要拘束在僧袍之下了，缘缘早已经不是小和尚。”
清缘将一切问出口后，沈约给了他一个解释。
“不是小和尚了，那是什么呢？”
清缘的脑子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问题，让他很想跟沈约说说话。
这也跟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源自内心的忐忑有关。
他想要阿沈能更多的看到自己，而不是一个偶尔想起来的器具，扔了好几天后，终于捡回来。
捡回来也不再注意，扔在角落慢慢落尘。
“是我的缘缘，是我一个人的。”
“你才不是人呢。”清缘哼了一声。
“对，我是蛇妖。”沈约宠着清缘的这点小情绪。
“阿沈，去哪了，我被一只小树妖给欺负了。”
剥去了和尚的外衣，清缘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少年。
“缘缘既然告诉我了，我把小树妖捉给缘缘出气，可以当个打趣的玩意儿。”
“至于我，”沈约微微一顿，说道，“天妖山上最近事多，我去吩咐了一些事情下去。”
-------------------
“如风，到了沧州你要做什么？”
清脆甜美的女声，竟是从一只狐狸嘴中发出的。
狐狸毛发一身雪白，娇小可爱。
而她对话的对象是一个捉妖师，长得眉目俊朗，身穿青色布衣，背后是一柄长剑。
一人一妖缓缓行走在山林之间，一路上说说笑笑，好不快活。
“总有妖物作恶，我辈捉妖师，自当将那些妖物斩除！”韩如风语气坚定。
听到韩如风的话如此直白，白玖儿心里不免有些不舒服，毕竟她也是一只狐妖。
“玖儿，你不要误会，我心中自有一杆尺，斩于剑下的都是那些作恶多端的妖物。”
看出了白玖儿的低落，韩如风解释道。
受偏爱和男女主光环的影响，韩如风的话很好地安慰了白玖儿。
对啊，人和妖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