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报告不是说还不确定么,你又何必多想。”
徐远航对于这样的安慰不存半点幻想,“我不多想,不过让重新检查一次,这样的结论还能不确定?九成是了。”
徐远航接着交代了刘健好些事情后,扬扬手,“没事你出去吧,记得嘴上挂把锁。”
特别的嘱咐一句不是怕刘健说出来,而是怕他会在璟瑜面前流露出不合时宜的情绪让她怀疑。
刘健迟疑了一下,闷了半响还是问出来,“这么大的事你真的就不跟璟瑜姐说么?”这样的事能瞒住三月半年,可并非长远。
徐远航皱了下眉,“等‘LW’周年庆之后说。”不是他自私非要拖着她来面对自己的困境,只是他舍不得放手。
生病了,可以配合医生治疗,家里反对,他可以避开,父亲的事也有妥善的安排。
只是希望,不要出现意外。
刘健知道自己劝不动他,老实的交代,“我出去做事,你要有什么不好赶紧叫我。”眼神里尽是担忧。
“罗嗦。”徐远航皱眉。
他哪里就如此的脆弱,很多事也不应许他脆弱。
“徐少,你上次问的那件事我们这边结案了,具体的细节和经过都发到你的邮箱。”一口云县地方口音的人在电话里说。
徐远航应声,“好的,我知道了。”他只是好奇那通电话为何会找璟瑜,还有梁栋说过璟瑜跟他要过刘局的号码。他有强烈的预感此事一定和璟瑜有关。换句话说,和她有事流露的悲伤有关。
将要挂电话的时候,对方添了一句话,“对了,顾大妈的侄女,是姓江非姓顾。”
顷刻间,徐远航差点拿不稳电话,还一会后,才生涩的道谢,“谢谢。”
液晶屏幕右下方显示有新邮件,徐远航手指有些颤抖的握着鼠标,先点了一下没有点开,深深呼吸了一下后稳住了复杂的情绪点开,在等
到过程中,他希望自己是多思多虑了,刚才王局说的话只是巧合。
天朝的江姓不止一家,云县二十多万人口也有姓江的人家,不会是他想的那样。
然而,附件点开后,报案人的名字,如一把重锤擂到他的心脏。
江璟瑜,这是他最最熟悉不过的名字,一看到这三个字,他的脑海里就会自动跃出那张清丽的脸庞,有微笑,有娇嗔,还有生气和恼怒的时候。可是,他却没有正真的看过她的悲哀,或许她掩藏的很好,不想让自己看到,可是,这样失去的痛苦,她怎么可以一个人背负呢。
案件描述很简单:在五年前的一天,两名罪犯半夜强闯入室,先是翻取财务,惊醒了熟睡中的母亲,也惊醒了才一个月多的婴儿,罪犯以怕婴儿的啼哭声引来村民心生恶心,由于孩子母亲的奋力反抗,罪犯匆匆的刺划几刀后逃走。
罪犯于今年九月在Q市落网,供出犯罪事实。
婴儿的胸腔处被捅了一刀,婴儿的母亲手上,锁骨处各被划一刀。
婴儿因为伤重不治身亡,母亲受的是轻伤……
附上的有几张当年凶案现场的照片,还有几张是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的婴儿的照片,碎花的小衣服上沾满了鲜红的血,还有一翠绿的小葫芦上,一滴血在底端欲落不落,仿佛凝固。
徐远航心口一阵剧痛,目光定在孩子的照片上,雪白的小脸扭现着痛苦,他好像听到了孩子弱弱的哭咽,还有璟瑜当时撕心裂肺和万念俱灰的哭声。
那个时候他在干什么呢,是在斯利安岛稳操胜券的和父亲谈判,是在幻想找到璟瑜后好好的生活。
是,时隔五年后,璟瑜原谅了自己回到他身边,可是因为他固执的坚持,生生错过的是他们的孩子,是他曾经发狠说不是自己的那个孩子。如果能早一点妥协,或许这样的悲剧不会发生
。
他用右手狠狠的掐住左手的虎口,让疼痛把汹涌而出的泪意抑制住。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