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黎?
柯郁的脑袋上面长出几个问号。
不是在大洋彼岸吗?怎么跑到大洋此岸了?
话说人不在那边好好待着,就这情况,能飞还是能瞬移,怎么就出现在这里了呢。
她脑袋有点蒙,下意识的手臂一收,啪的一声把门合上了。
男人站在重新回到静默的楼道里,呆呆的,不知道心里作何感想。
他在靠墙一角的位置盘腿坐下,将装有自己个人物品的双肩包环抱住,一言不发的等待门里面的父女俩商量事情。
天空已经放晴的白日下,从窗户内钻进来的那点亮有些刺眼,暖洋洋的照在人身上,凭白惹人犯困。
戚黎的眼皮开始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他已经三天没有好好休息,确实很困。
隧道门的另一侧。
柯郁看着柯泽,整个一无语状态。
她先是绕着自己老爸的周边转了一圈,还拨了拨胳膊腿的看看零部件状态,都挺好,可以说是好过头了,就是脑子不太清楚。
怎么想的,把陌生人往家里带。
柯泽看出了柯郁的头疼,揉了揉头发,擦拭的干干净净的眼镜,仔细一看,上面还有道裂缝。
“小郁,爸爸回来了,不开心吗?”
听到总出现在记忆中的声音,柯郁的鼻头一酸,眼泪差点直接掉出来,嗓子干的发涩,喉咙发紧,憋的眼眶一阵阵发红发烫。
猛烈的孤独感席卷而来,又被家人在身边的安定一次次击散,震得骨头发颤。
身形高大的男人张开双臂,轻轻的揽着女儿的肩膀,把人拥在怀中。
他摸了摸女儿的头发,眼睛看向玻璃外的世界,眼神中写满严峻。
“小郁,爸爸不能当你的拖累。你可以自己保护好自己,但是爸爸不行,我在离开阿美莉卡的时候,以防万一雇了戚黎当我的随身保镖。”
“随后大雨落下,港城是四面环海的小岛,反而内涝不如大陆地区严重,但天气也极其恶劣,大风、浓雾和雷电天气接连而至,人心浮躁恶劣事件频发。”
“戚黎的表现一直很好,没有做出任何过激或者损害我利益的事情,尝试了一个多月,我打算信他,在回来前,我问过他个人的意愿,以及如果跟着回来,他的条件是什么,他本人承诺只要一顿饭就好,不需要额外的报酬。”
“也许你很难理解爸爸的想法。”
他的声音变轻,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两个独立的个体,深如血缘关系,要想做到完全的理解和换位思考也是很难的事,所以,柯泽选择顺其自然。
父女俩走到沙发上坐下来。
茶几上摆放着精致的茶点,一壶上好的碧螺春飘着幽幽香气,果盘上堆着粑粑柑和柯泽喜欢吃的葡萄,除此之外还放着一块拿破仑小蛋糕。
“爸,你在港城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柯郁没有啰嗦,她直言自己的疑惑,给柯泽倒了一杯茶,把蛋糕往前推了推。
似乎预想到柯郁会有这样的问题,柯泽从外套的内兜里掏出一个小本子,翻开到一页。
“七月初的时候,台风气候引起了小规模的海浪侵袭,沿海房屋受到了一定的影响,那边官方救助的力量比较小,大多数时候都是靠自己。”
“一开始我主动联系了酒店的负责人,让他囤积粮食,换取了一个相对合理的报酬,再加上有戚黎在身边,过得还算是平稳。”
“酒店从物资匮乏开始就隐隐分成了三个阶级,表面上维持着和善和体面,实则早就分出了三六九等。”
“住在普通房间的宾客需要和酒店服务员一起参与工作换取食物,由行政房间check in的大堂为分界线,上面的宾客是需要特殊关照的类型。”
“政界人士、商业人才、还有外国的来客,这些人组成了特权阶级,可以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