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说什么？”
不远处的后台门口，响起白靖垣不失温和的声音。
“靖垣哥。”邢慕雅笑着抬头，“我们在说，小嫂子她有可能……”
“慕雅！”
顾汐颜一惊，迅速打断了邢慕雅的话。
邢慕雅怔了下：“小嫂子？”
“慕雅的意思是，我最近可能是累着了。”趁邢慕雅没注意，顾汐颜迅速接口，“我要多休息休息了。”
顾汐颜这段时间身体异常的事，白靖垣还不知情。听见顾汐颜的说法，他有些诧异：“真的？汐颜，你要好好保护好自己才行。”
“一定一定。”
顾汐颜松了口气。
邢召言微微蹙眉，打量着顾汐颜，总觉得她没说实话。
没等他往深去问，司仪已经走了进来。
“白先生、邢小姐。”司仪冲白靖垣讨好地笑，“外头的婚礼已经要开始了，是不是先出去？”
“好。”
白靖垣微微颔首，侧头在邢慕雅唇边亲了一口，往外走去。
邢慕雅红了脸，把头纱戴上，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新郎新娘双双离开，邢召言和顾汐颜也没了留在后台的理由。
离开后台，他们找了个前排的位置坐下。
邢慕雅的婚礼会场
，是按西式布置的。有牧师站在台上，手按圣经。
邢慕雅被邢家的男性长辈牵着手，从花瓣铺成的小路上一步步往前。
那位长辈本身是个旁支，被摊派到了送邢慕雅出嫁的任务，也是受宠若惊。
一路被带到牧师面前，邢慕雅站到白靖垣身边。
“今天，我们齐聚在这里，见证这对年轻人成为夫妻。”牧师清了清嗓子，语气严肃地开口，“白先生。你愿意娶邢慕雅小姐为妻，不管贫穷还是富裕，健康或是疾病，年轻或是苍老，始终陪在她身边，不离不弃吗？”
白靖垣颔首：“我愿意。”
邢慕雅听得深吸了一口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是她听过最美的誓言。
接下来，牧师又用一模一样的话，问了邢慕雅一句。
邢慕雅用力点头：“我愿意！”
牧师点头：“我宣布你们成为夫妻。”
白靖垣从一只首饰盒里拿出钻戒，戴在邢慕雅纤细的手指上。
邢慕雅抬手，手上的钻石映着阳光，熠熠生辉。
巨大的幸福袭来，邢慕雅激动得几乎站不稳。
她终于，终于嫁给了白靖垣。
……
门外，某座塔楼上。
忠叔拿着望远镜，从塔楼的玻璃里往外看着。
邢老爷子坐
在沙发旁边，沟壑纵横的脸上一片默然，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到邢慕雅和白靖垣交换戒指、白靖垣低头亲吻邢慕雅的场景，忠叔连忙告诉邢老爷子：“老爷子，白先生和慕雅小姐已经交换戒指了。他们的婚礼，应该是结束了。”
“结束了？”
邢老爷子似乎有些恍惚，自言自语地重复了一句。
“是。”忠叔笑着点头，“慕雅小姐看起来很开心。”
“嗯。”
邢老爷子淡漠地颔首。
忠叔看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想说什么，却又硬生生地忍住了。
邢老爷子也是个性格刚硬的人。到了这份上，也不肯向邢慕雅低一低头。
他跟在邢老爷子身边，已经有几十年光景。看得出来，邢老爷子其实也是想参加邢慕雅婚礼的。
只是……
忠叔看着邢老爷子的脸，默默叹气。
“阿忠，走吧。”
沉默地坐了一会，邢老爷子拄着拐杖起身。
“哎，是。”
忠叔答应了声，扶着邢老爷子离开塔楼。
另一边，婚礼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