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高管与否的问题。”老人脸色变了变,忍着怒气开口,“在我们这些股东面前,齐秘书的身份,恐怕还不够格和我们平起平坐。”
“是吗?”邢召言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恕我直言,齐老。你年纪已经大了,远离一线工作,也有十年的时间了。比起你,齐光礼对公司的事,要熟悉多了。就算要下去,也是你先下去。”
“你!”
老人顿时大怒。
邢召言冷冷地看着他,眼底暗潮涌动。
齐老是邢从语的人。
而现在,他的当务之急,就是清理掉邢从语的人。
所以他对齐老,注定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可言。
齐光礼看着他们的交锋,没有说话,也没有推辞。
他心里清楚,与其说邢召言是在为他说话,倒不如说他是在为他自己争执。
只有把那些过分顽固的老人都赶走,邢召言在邢氏内部的权柄,才会是真正的无懈可击。
最终,齐老还是没能争过邢召言,眼睁睁地看着齐光礼上了电梯。
电梯一路上行,很快到了股东大会的楼层。
轿厢门往两侧拉开。
开门的瞬间,齐老迅速下了电梯。路过邢召言,他还不忘冷哼一声:“哼!”
邢召言勾了勾眉毛,走出电梯。
走出几步路,齐老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回过头问邢召言:“邢总,您妻子在哪里?”
提到顾汐颜,邢召言皱眉,语气也不再像刚才那样绵里藏针,而是直白的冷峻:“这个问题,你没资格过问!”
齐老被他的语气弄得惊了下,有一瞬间的底气不足。
邢召言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大步就要离开。
“等等。”齐老回过神,叫住他,语气无端端的弱了几分,“邢总,你误会了。我问及尊夫人的下落,不是要做什么,而是因为,她也是我们邢氏的股东,应该来参加这次股东大会!”
“……”
邢召言身影顿住。
这些日子,他一直忙着向阳城的事,倒是忘了还有这么回事。
谁都能看得出,齐老的不怀好意。
邢召言皱了皱眉,冷声说:“她不会来。”
“抱歉,邢总,这不合适。”齐老似乎找回了自信,笑呵呵地上前,“股东大会,是所有股东都要来参与的会议。尊夫人既然是股东,当然就应该来参加会议。除非这个股东,她自己就不想当了!”
“这是什么道理?”邢召言分毫不让,“按你的说法,如果我妻子病了,也要来参加不成?”
“可
尊夫人没病。”齐老笑呵呵的,“不是吗?”
这个问题,简直无聊。
邢召言冷哼了声,懒得回答,直接就要举步离开。
齐老没说话,拿出手机就要拨打电话。
他年纪大了,难免看不清东西。手机屏幕上的字体,都是最大的。
齐光礼看了齐老一眼,从他眼镜的反光里,看清了屏幕上的几个字。
那三个字,是邢从语。
齐光礼不由皱眉。
走出一段距离,他叫了一声:“boss。”
“说。”
邢召言脚步不停,声音发冷。
谁都能看得出来,他的心情不怎么美妙。
“是。”齐光礼顿了顿,表情难掩忧色,“我觉得,或许还是把顾汐颜叫过来的好。”
邢召言脚步停了停,转眸冷冷地看着齐光礼。
齐光礼叹了口气,将刚才齐老和邢从语通话的事说了出来。
邢召言听着,眉头打了解不开的结。
等齐光礼说完,邢召言沉声问:“所以,你在怀疑,邢从语会和齐老勾结,对顾汐颜不利?”
“是。”齐光礼点头,条分缕析,“邢从语这个人,并不算聪明。先前有很多次,他使出的都是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