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馨月,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邢从语越想越气,揪住顾馨月的头发,另一只手对着她的脸左右开弓地抽着耳光,“你不过是我的一条狗,居然还敢反咬主人?我告诉你,我让你死,你就得死!”
“从语,我……”
顾馨月挣扎着想要解释。
邢从语哪里会给她解释的机会,又是一阵狂风 暴雨般的拳脚。
他沉浸在暴戾的怒气里,半天无法冷静。
起初,顾馨月还会反抗几下。然而渐渐的,她就没了声息。
许久许久,邢从语终于消了气。
他把顾馨月从黑暗的储物间里拖出来,来到阳光底下。等看清顾馨月的脸色,邢从语就被吓了一跳。
顾馨月鼻青脸肿,眼睛却睁得大大的,已经没了生命的迹象。
她已经死了。
意识到这件事,邢从语心里咯噔一下。
他壮着胆子,推了推顾馨月的肩膀:“顾馨月?喂,顾馨月!”
顾馨月的身子动了动,没有任何反应。
糟了。
邢从语倒抽了口冷气,顿时慌了手脚。
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想让顾馨月死。可是,这不代表他要亲手把顾馨月打死!
打死了人,他要怎么脱罪?
邢从语
正在一筹莫展,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咚咚咚。
敲门声一下一下,不紧不慢地响起,仿佛敲在他心上。
邢从语慌了几秒,终于反应过来,没好气地应声:“来了来了!谁啊?”
他把顾馨月的尸体拖回储藏室,前去开门。
门开了。
邻居站在他门前,一脸好奇。视线越过邢从语的肩膀,悄悄往房间里窥探。
邢从语的心几乎跳出了嗓子眼,没好气地把他往外推了一把:“看什么看。”
邻居被推开也不生气,问他:“我好像听见,你家里有人在打架。”
“哪有的事。”邢从语冷笑,“不是打架,是我打她!女人不听话,就是要收拾一顿才乖。”
邻居长长地“哦”了一声:“是吗?我怎么记得,她刚被你打得切除子宫。”
话里带着质问。
邢从语的心又是重重一跳,故意装出凶神恶煞的模样:“怎么了?别说切个子宫,就是一肚子的内脏都切了,该挨揍还是得挨揍!”
听他这么一说,邻居脸上慢慢浮起不屑。
上流社会的人,几乎没有喜欢欺凌弱小的。像邢从语这样热衷于打女朋友的,是少数中的少数,往往会被人看不起。
可是,那女人毕竟是邢从语的女人
。何况她身份低微,就算被他解救出来,也未必能给他带来什么利益。
邻居把这件事的利弊在脑子里理了一遍,冷漠地点头:“哦,那就当我没问好了。”
不等邢从语说什么,他直接回了自己的房子,砰地一声关上门。
邢从语站在原地,感觉半个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
好不容易回过神,他终于松了口气。
好险,真的太险了。
回到家里,邢从语打开储藏室的灯,低头看着顾馨月的尸体。
顾馨月还是那副模样,死不瞑目的样子。
邢从语越看越慌,越看越烦,颤颤巍巍地伸手,帮顾馨月闭上了眼睛。
“你别怪我。”邢从语低声念叨,“要怪就怪你不老实。记住,别怪我。”
顾馨月没回答。
她再也不能应和他说的话了。
邢从语坐立难安地等了一天。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他把顾馨月的尸体装到一只二十八寸的行李箱里,吃力地提到后备箱里,开车进入荒野。
把顾馨月的尸体放下来之后,邢从语开车回家。
一路回到家里,他总算多了几分安全感。躺在床上,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