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那么大的打击,顾汐颜语无伦次。
邢召言抱着她听了很久,才把今天发生的事情整理出一个大概。
这一切都是谁的主意,不言自明。
邢召言愤怒到了极点,反而冷静下来,拍着顾汐颜的后背柔声安慰她:“不哭,都过去了。”
顾汐颜还是哭得停不下来。
许久许久,她终于安静了,趴在邢召言怀里睡了过去。
即使睡着的时候,她的表情也像是在哭。
邢召言轻手轻脚地把她抱到床上,没管自己身上仍然湿着的衣服,直接下楼,进了书房拨通齐光礼的电话。
“齐光礼。”电话接通,邢召言沉声开口,“我要你去帮我做一件事。”
……
邢召言的舆论反击,来得很快。
而邢从语对顾汐颜的抹黑,同样迅速。
几乎是同时,有关邢从语和顾汐颜的丑闻都爆开了。
新闻上说,顾汐颜是个妒忌成性、从小就想着坑害继母的恶毒女人。而邢从语,则被描述成了一个不着边际、居心刻薄,一心想把邢家从邢召言手上抢来的浪荡子。
就连邢召言,也被卷入了这场舆论漩涡。
当然,是他自己主动要这样做的。
事情越闹越大。就连很快,邢老爷子
那边也知道了。
邢家老宅。
“胡闹!”邢老爷子在客厅里吹胡子瞪眼,“这简直就是胡闹。召言太冲动了!”
忠叔在旁边劝他:“老爷子,您冷静一点。”
“我怎么冷静!”邢老爷子捂着胸口,气得心绞痛,不停冷笑,“好啊,好啊。一个个翅膀都**,做决定的时候,连我这个老头子的意见都可以不顾了!”
其实在他看来,这事儿还真怪不得邢召言。
忠叔无奈,又不敢说实话,只能继续安慰他:“您别生气。其实啊,大少爷还是顾着您的。”
话语苍白而无力。
邢老爷子正在气头上,更是完全听不进去。
他狠狠一挥手,挥开忠叔的胳膊:“去,阿忠,你去!把召言和从语都给我叫过来!”
忠叔踌躇:“真要这样做!”
“要不然呢!”邢老爷子瞪向他,眼神凌厉无比,“阿忠,你还愣着做什么?”
“是。”
忠叔不敢再耽搁,连忙前去叫人。
邢召言和邢从语很快前来。
邢从语居住的高级公寓离邢老爷子家近,来得也快。
约莫十分钟后,他就开着那辆限量版的拉风跑车,来到了邢家老宅。
忠叔早在门口等着。看见邢从语,连忙躬身:“二少爷,请
进。”
“好好。”邢从语到底是心虚。他点点头,疑虑重重地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什么人,他才压低了嗓子问忠叔,“爷爷是不是在生气?”
这个问题,有问出来的价值吗?
忠叔苦笑:“您说呢?”
“看来是真在生气了。”邢从语脸色变了变,去求忠叔,“忠叔,您能不能帮我说几句好话。”
忠叔笑而不答:“二少爷,您这边请。”
言下之意,就是婉拒。
忠叔和邢老爷子的性格差不多,一样的沉静宁定。
被他拒绝的事,很难再有结果。
邢从语脸色变了变,表情变得愤怒。
不就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吗?就连这一点小事,忠叔居然都不肯替他分忧解难!
他们都向着邢召言,都不肯正眼看他!
“呸!”
邢从语狠狠往忠叔脚下啐了一口,大步走进邢家老宅。
忠叔没躲,锃亮的皮鞋上,立刻染了痰迹。
立刻有乖觉的佣人上前,掏出手帕擦干净了那块污渍,随即退下。
忠叔低头看了鞋子一眼,又看了看老宅里,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