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笑话,有点让顾汐颜笑不出来。
迄今为止,白
家二老似乎还不知道白靖垣的事。
或许她应该想想办法,给白家二老那边透透气。又或许,她不应该插手这件事,让白靖垣自己处理就好……
顾汐颜想着这个问题,有点头疼。
“不过,小嫂子。”邢慕雅还以为,顾汐颜是不高兴了。她想了想,换了个话题,“你说我爷爷是个冷静的人,其实我觉得,也不是这么回事。”
顾汐颜不由意外:“怎么说?”
“是这样。”邢慕雅想了想,解释,“我爷爷,他曾经做过一件很冲动的事。听说马上在三十年前,他让一群人给我大伯母去陪葬了呢!”
顾汐颜听得吓了一跳:“真的?”
“我也不知道。”邢慕雅耸耸肩,“这只是传言而已。何况事情过了这么多年,记得这件事的人也不多了。我想想,我大伯母是在生我哥的时候难产死的。也就是说,这是三十年前的事了。三十年前,就连我也没出生呢。我也是从邢家的老人嘴里,听来这件事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邢慕雅一连串的话,听在顾汐颜耳里,就成了惊心动魄。
顾汐颜勉强笑了笑:“是,是吗。”
“是啊。”邢慕雅点头,又说了一个消息,“听说昨天我们走了之后,
我爷爷去大伯母的墓上,又去看了看呢。”
这件事原本不稀奇。但听在现在的顾汐颜耳里,却不啻是个惊雷。
“我知道了。”
顾汐颜勉强点点头。
接下来,邢慕雅又说了什么。
大概是劫后余生的缘故,她现在格外的活泼。
面对她的活泼,顾汐颜也只能勉强答应几句。
邢慕雅谈兴很浓。下午两点多,她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她一走,顾汐颜整个人都松了口气。刚想上楼去休息一会,却听见电话铃响,叮铃铃的让人无端心慌。
“喂,你好。”
顾汐颜吞了口唾沫,接起电话。
“请问是邢先生吗?”
电话那边的声音是个男声,透着慌乱。
这是怎么了?
顾汐颜有点奇怪,“嗯”了一声:“我是他妻子。”
“太好了!总算是联系到您的家人了!”对方松了一大口气,开始像连珠炮一样地控诉,“您快来一趟吧!公墓忽然要拆迁,您母亲的墓也在拆迁之列。您再不来,他们就要直接拆迁了!到时候,恐怕连您母亲的骨灰盒,都要找不到了!”
拆迁?
怎么会这样!
顾汐颜大吃一惊:“什么时候通知的要拆迁?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