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哦了这个时候，再不帮顾汐颜争辩几句的话，就晚了。
“祖父。”邢召言握紧了手机，大步走到落地窗边，修长的身子绷紧成一张弓，“姜茜芸是什么人，您心里应该有数。顾汐颜在我身边，从来都没有做出过什么出格的事。就凭姜茜芸的一面之词，您就要落实她的罪名，我……”
他的语速很急，也很快。
邢召言从来都是从容高冷的，很少有如此失态的时候。
邢老爷子听得叹气，忍不住打断了他：“召言啊……你说的，我都知道。”
“……祖父？”
邢召言微怔。
他发现，自己有点弄不懂邢老爷子的想法了。
“事情的重点，和你说的那些都无关。”邢老爷子沉声说，“出了这样的事，姜家肯定会愤怒。他们需要一个目标，来发泄这份愤怒……”
他说了这么多，邢召言终于明白了：“所以，顾汐颜就成了这个替罪羊？”
“是。”邢老爷子倒也直白，“虽然替罪羊这个名字有点难听，但很贴切。”
在邢氏和姜氏两个巨头面前，牺牲一个顾汐颜，无关紧要。
商人重利。换了任何一个商圈的人来选，后果恐怕都是一样的
……
“祖父。”邢召言有点头疼，阴沉着脸开口，“你要让顾汐颜一个人，面对整个姜家的愤怒？”
邢老爷子平淡地反问：“不然呢？难道你真要让姜家和邢家永不往来吗？”
他当然没有这个意思……
邢召言烦躁地呼出一口气：“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有！”邢老爷子毫不留情地回答，“但那些办法，要付出的代价太高。”
言下之意，就是与其费时费力，不如牺牲一个顾汐颜……
邢召言没忍住，勃然变色：“祖父，你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长了！”
他的语气，不可谓不严厉。
这句话是逾越的，完全失去了邢召言作为小辈的本分。
可是，邢老爷子却没生气，而是叹了口气：“召言，你觉得我是在故意针对顾汐颜，是吗？”
“……”
邢召言冷着表情，没有回答。
在他看来，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你想得太简单了。”邢老爷子沉声，“你想娶顾汐颜，想让她成为豪门的媳妇。但召言，我要告诉你的是，豪门的媳妇，没那么容易当。”
明明是歪理。进了邢老爷子嘴里，却无比的义正词严。
简直可笑。
邢召言扯了
扯唇角：“所以爷爷，你是在人为给顾汐颜制造障碍吗？”
“召言，我是你爷爷！”邢老爷子语气变得严厉，大发雷霆道，“为了一个女人，你就这么想我？”
邢老爷子也是个很有脾气的人。他可以耐着性子劝说一句两句，但是，如果想要让他认错，那是千难万难，绝无可能。
“……”
邢召言也明白邢老爷子这个性格。于是他低了眸光，没有反驳。
然而，在他心里，顾汐颜不止是个女人。
那是他孩子的母亲，也是他追寻了多年的意中人。
更何况，他们如此契合。即使没有五年前的事，他也早就沦陷在了她的温柔里……
“爷爷。”邢召言静默片刻，问，“这件事，真的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非要靠顾汐颜一个人的牺牲，才能让邢家跟姜家重归于好？
这样的法子，让他觉得憋屈。即使顾汐颜不是他最心爱的女人，他也觉得憋屈。
“那倒也不是。”邢老爷子似乎不愿意再谈这个话题，很快一笔带过，话锋一转，“召言，你想把顾汐颜从这件事里救出来，是不是？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爷爷？”
邢召言皱眉。
对邢老爷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