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蓉性子泼辣，骂得也是特别难听。
顾汐颜听得胆战心惊，忍不住劝她：“算了齐蓉，少说两句……”
“你……”齐蓉哽了哽，眼圈都红了，“汐颜，你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的语气，让顾汐颜更加云里雾里。
以黄铭的态度来看，无论怎么说，齐蓉都不是吃亏那一方吧？
“顾秘书，我们没事。”黄铭叹了口气，看向顾汐颜，“我和齐蓉很好。能麻烦你离开一下吗？”
这是不想让她在这里碍事了。
“那……好吧。”
顾汐颜也没办法，只能离开了办公室。
房间里很快传来黄铭低沉的声音，还有齐蓉的尖叫和咒骂。
他们俩闹出的动静不小。正好赶上午休时间，不少闲着没事的职员索性拿着午饭，边吃边讨论办公室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本严肃的办公大楼，变得跟菜市场没什么两样。
顾汐颜看得无奈，只好开口赶人：“都出去，别在这里围着了。”
人人都知道，顾汐颜和邢召言是什么关系。她一开口，没人再敢在这里耽搁，转眼就拉帮结伙地一起离开。
顾汐颜站在门口，忧心忡忡地看着办公室。
走
出办公室的时候，她就有点后悔了。毕竟房间里的两个人，是天生的不对付。
到了现在……她也只能祈祷，齐蓉和黄铭多少能有点理智。
或者，至少其中一个有点理智。
顾汐颜叹了口气，想要离开。没想到刚一转身，她就差点撞上一个人。
她蹬蹬蹬地后退了几步，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
而对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谁啊你？！”对面的女人险些跌坐在地，气急败坏地开了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一个下贱的平民，有几个胆子敢撞到我身上——”
一口一个下贱、高贵。
这个说话腔调……让顾汐颜觉得，莫名熟悉。
顾汐颜微微皱眉，一抬头，果然对上了一张跋扈又娇美的面容。
是姜茜芸，没错。
“姜小姐……”顾汐颜叹了口气，“又见面了。”
真是冤家路窄。
姜茜芸也没有跟顾汐颜叙旧的心情。她气势汹汹地快步走上来，指甲几乎戳到顾汐颜的额头上：“撞了我，你就装没事人吗？！说，你打算怎么办？！”
顾汐颜蹙眉，只能道歉：“对不起。”
其实，她倒没觉得自己错了。
她当时背对着姜茜芸，看不见她，也
算是正常。可是，姜茜芸却是正对着她的。
姜茜芸之所以没躲开她，还直直地撞了上来，恐怕就是因为她太高傲了。
“一句对不起就算了？”姜茜芸还不想放过顾汐颜，咄咄逼人地追问，“我要是杀了你，也能说一句对不起就算完？”
不小心撞到别人，跟杀人的性质能一样吗？
这简直就是强词夺理！
一向好脾气的顾汐颜，终于也有点绷不住了。她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跟姜茜芸呛声：“这件事，可不好说。既然姜小姐您把杀人和推人看得一样重，那不如这样吧。我先杀了姜小姐，再一起处理这两件事的后果，你看怎么样？”
姜茜芸听得寒毛倒竖，忍不住尖声斥责：“你胡说什么呢！”
“我胡说？”顾汐颜扯了扯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是啊，我刚才确实是胡说的。可姜小姐，你不也在胡说吗？”
“你！”
姜茜芸气得跳脚。
叮铃铃——
午休时间结束的铃声，不失时机地响起。
顾汐颜松了口气，如释重负：“姜小姐，我要去工作了。”
“不准走！”姜茜芸拦住她，“这里的事还没说清楚，你不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