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他们不给我交保护费,活该被我手下的狱卒虐杀!”
张雷选择了向李禹鸿妥协,不过他依旧表现得歇斯底里。
“我不想听你疯言疯语,长话短说吧。”
李禹鸿并没有给这个疯子好脸色。
“不行,你必须听我详细都说完,不然我就叫人把刘世杰杀了!”
张雷变得较真起来,李禹鸿知道这种疯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也只能先顺着他。
张雷一把推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自顾自地走到了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请坐吧,这位白发的先生。”
张雷向李禹鸿比了个“请”的手势,李禹鸿也耐下心来,坐到了张雷对面,但他依旧保持警惕,只要张雷有一丝不对,他就会立刻出手。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幅模样吗?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矮小、残疾!
就是拜我的童年所赐,我本来不该是这副模样!”
张雷突然变得非常激动,他愤怒地捶打自己的残忍的腿,似乎在发泄心中的不满。
“这家伙…喜怒无常的,精神分裂吗?”
李禹鸿在心里想着,不过他看向张雷的眼神依旧冷漠,没有丝毫同情。
“不好意思,突然激动了一点,我们继续,来和你讲讲我的童年吧。”
张雷为自己点燃一根烟,开始讲述起了自己的童年。
张雷的母亲在生下他后便死去了,所以他只能跟着父亲一起生活,而他的父亲又是个穷光蛋,所以父子俩跟一群人挤在工地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张雷的父亲对他十分残忍,只要张雷有一丝不顺他意,便会遭到一顿毒打。
不过张雷并没有因此而远离父亲,他反而让自己变得更加顺从,因为在他心里,父亲是他活下去唯一的希望。
大约在张雷七八岁的时候,他便开始在工地上搬砖挑水泥,为父亲分担压力。
然而即使这样,父亲依旧没有对张雷有过好态度,反而是变本加厉的打骂。
但张雷依旧顺从父亲,从来不反抗,因为他记得,自己有一次发高烧,父亲守在他身旁整整一晚上,为他擦拭身体。
所以在张雷心里,父亲就是神明一般的存在,父亲的严格只是对他的磨砺,想让他变得更好。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张雷坚强地生存着,每天做着辛苦的工作,还将赚来的钱全部孝敬给父亲。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张雷变得越来越自卑,而父亲在他心中的形象也越来越高大,但张雷愿意接受这一切。
他相信,总有一天父亲会认可,表扬的他的成熟懂事。
但美好的幻想终会破裂,现实的残酷远超所有人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