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没关系,别——”
话没说完,云烁就猛的凑近了他,五官瞬间放大,看的柏鹤心中“咯噔”一声。
云烁:“别什么?什么叫跟我没关系,主神和君闻用溯洄禁术逆天改命回到过去窥探天机,你和裴言川对这种禁术了解多少,还是说接下来他们还有什么这类上不了台面的手段你们能知道?”
“都说了跟你没有关系!”柏鹤想都不想伸手就一把推开云烁,紧接着云烁的后背就重重撞在了床头上,一声闷哼传来,柏鹤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上前就要扶住云烁,却被云烁一把掐住了手腕。
这个动作让柏鹤浑身都是一怔。
云烁疼的倒吸了两口冷气,一边呲牙咧嘴一边捏死了柏鹤的手腕,果不其然,柏鹤静脉里汹涌的气流杂乱的流窜,冥冥中气运之子的防线已经悬于一线,仿佛用不了多久就会如同
汛期最薄弱的堤坝,在浪潮中溃崩毁灭。
云烁的手指不由自主攥紧,半晌后,两人都冷静了下来,空气中只能听见两人沉重的呼吸。
“你快要黑化了,是么。”
云烁眼睑微垂,终于将自己最不愿意见到的情况从口中吐了出来。
柏鹤不动声色将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只低低“嗯”了一声。
堂堂气运之子,如今居然离黑化成反派只有一步之遥。
柏鹤站起身来,“我自己心里有数,让你养伤你就养伤,其他的不用你操心。”
说完之后他就摔上门离开。
在他离开后,云烁刚才脸上的所有神情都在转瞬间褪的干干净净。
属于他骨子里的锋利与冰冷彻底刺破皮囊穿透了出来。
柏鹤不想黑化,他看得出来,云烁慢慢伸出手来,水银质地的怨气在他掌心来回翻涌。
不是没有办法将柏鹤从黑化的临界点上拽回来,他之所以会成现在这样,不外乎就是气运折损过重,再加上当年他“枉死”的事对柏鹤的打击太大了,如今他已经重新回到柏鹤身边,只要有足够的气运,就能够将柏鹤拽回来。
至于气运从哪里来……半晌后,云烁幽幽抬起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