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宝珠知道,县令是真的在担心她会亏本,所以听了县令的话,既没有生气也没有气馁,而是调皮地笑起来,“我想试一试,到时候您别忘了去捧场呀。”
县令担忧地看着她。
这小丫头,开铺子是要投入成本的,沈家的情况他知道,一旦赔钱,对沈家来说恐怕会是个不小的打击。
沈宝珠虽然有些小聪明,但开铺子这种要涉及人情世故的事情,她哪里处理得了?
县令很不赞同。
“做生意可不是简单的事情,小丫头,你还是不要看得太简单。”
沈宝珠只是笑嘻嘻地看着他。
县令叹口气,“好吧,我先去把刘福找来问一问,你开铺子的事,我们一会儿再议。”
县令话音刚落,府衙门口忽然传来击鼓声,接着就有官兵小跑着进来,“大人,有人击鼓鸣冤!”
县令本想让沈宝珠先退下,门外的妇人却已经急急地跑进来,“大人,大人!我要告沈家丫头……”妇人看到沈宝珠,一怔,接着大叫起来,“就是她!就是她伤人!”
沈宝珠疑惑道:“我并不认识你。”
“你当然不认识我!但是我可认识你!”妇人咬牙切齿道
,“就是你,找人把我相公打死了!我相公的尸体现在还留在家里,你要负责!”
妇人对沈宝珠是恨之入骨。
昨天晚上,她相公迟迟没有回家,她一直等到深夜,相公才被两个狐朋狗友架回来。当时相公已经是昏迷状态,另外两人也不好过,脸上身上都有淤青。
她本想等第二日再去找大夫,哪知一个时辰后,相公就走了。
最气人的是那两个狐朋狗友,得知这件事后,竟然还阻止她报官!
妇人将此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她指着沈宝珠破口大骂,“他们和我说了,他们就是碰到了她,然后才被人打的,县令大人,你可要为我相公做主!”
沈宝珠倒是没想到那几人的下场竟如此惨,不过那也是他们活该!
她怒道:“你就不问问他们为何挨打?!”
“还能是为什么?”妇人讥讽道,“我知道你,卖了个什么花,赚了点小钱,你就不把我们老百姓放在眼里了!我相公老实本分,从不惹是生非!就算他识人不清,和两个狐朋狗友混到一起,你也不能就这样打死他呀!”
她早就和相公说过,不要和他们搅在一起,可相公就是不
听。
现在好了,把命赔进去了吧!
沈宝珠越听越无语,“你对你相公倒是很信任,他和狐朋狗友混在一起,其他人做恶,他就只是在旁边看着?”
“我的相公我当然了解,他平日里很听我的话,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让他做的事,他肯定不敢做!”妇人笃定道,“你不去杀那两个混蛋,竟然害死我相公,实在可恶!”
沈宝珠对她颇为同情。
简直就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大人,”沈宝珠不理会妇人,转而对县令说道,“她的话,正好能印证我说的话。昨日那三人被刘福指使,在我回家路上堵住我和云倾哥哥,扬言要我们卖了换银子,我喷了提前准备好的辣椒水,才侥幸跑出来。我离开的时候,倒是听到了打斗声,不过到底是谁,我也不知道。”
妇人噗嗤一笑,“我相公想要卖了你?呵,那也是其他两个人的主意,他只是被迫参与而已,你还敢说不知道打人的是谁?如果你不认识,他们为何要帮你?!”
沈宝珠斜了她一眼,说:“你若不信,叫刘福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县令略一沉吟,示意手下将刘福捉来。
刘福已经接到信儿,知道自己不仅计划失败,还害死了一个朋友,吓得收拾包袱就要跑。刚好在出城门检查手实时,被官兵拦住,带到衙门。
刘福低着头,瑟瑟发抖,不敢看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