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宝珠和晏云倾回家时,还带了赵公子的一些书籍,说是要给赵宗阳看,无非是《诗经》、《春秋》之类的经书。回家路上,晏云倾随意翻开一本,大体看了一眼,赵公子还贴心的给赵宗阳做了批注。
“云倾哥哥,你都看得懂吗?”沈宝珠试探着问,
晏云倾身份成谜,为了沈家安危,她得搞清楚他究竟从何而来。
晏云倾点点头,“大体认得。”
那就一定是大户人家的少爷了。
沈宝珠还打算继续追问,却见晏云倾紧锁着眉,似乎不太舒服,只好暂时放弃。
回到沈家,百无聊赖的赵宗阳立刻蹦跶过来,见他们拿着赵家的书,十分震惊,“你们竟然去找我爹了?!”
原来他们刚才的对话,是这个意思?
……,合着他就是个工具人!
备受打击的赵宗阳蹲在墙角默默落泪。
想他堂堂小霸王,竟然被两个毛孩子欺负,实在是太丢人了!
沈宝珠没心情理会赵宗阳,她四处看看,奇怪道:“二婶还没回来?”
“谁?你说那个话最多的女子?”赵宗阳幽幽道,“一整日没见到她了,耳根清净不少。”
赵金枝对赵宗阳和晏云倾完全是
两个态度,她知道赵公子给了银子,恨不得黏在赵宗阳身上嘘寒问暖,可把赵宗阳烦透了。
沈宝珠还没来得及多问,住在附近的李婶儿踉踉跄跄跑进来,“素琴啊!不好了!你们家的金枝被官府的人抓走啦!”
虽说赵金枝这人不怎么样,但毕竟是沈家人,而且她还是宝生的娘。
沈宝珠忙扶住李婶儿,安抚道:“出什么事了,您慢慢说。”
李婶儿气喘吁吁道:“我也只看了个大概,说是你二婶卖什么东西,买的那户人家吃出毛病了,怀疑她投毒!”
刘老婆子和沈大郎闻讯赶来,刘老婆子听了一半儿,人就要晕过去了。
家里的日子刚好过了点儿,这赵金枝怎么又作孽啊!
沈大郎急道:“这可咋办,她真投毒了?她不能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吧!”
沈宝珠小脸严肃,“我看二婶只是想赚点钱而已,投毒对她有何好处?爹,我们先去官府看看情况吧。”
沈大郎的一个老乡现下在官府当差,沈大郎便拿了些大米,找他打探情况。
说是赵金枝揣着面条在街上逛了一天,人家一听说她卖的是干面条,都没有兴趣。直到天色暗了,她都快要走了
,面条被一户人家买走。很快,这家人吃了面条上吐下泻,赵金枝还没来得及走到家,就被捉到官府了。
沈大郎慌了神,“这,这怎么说得清楚呦!”
“爹,你别着急,此事有古怪,”沈宝珠思索着,“我早就知道二婶想卖干面条,之所以没阻止,就是知道她卖不出去。”
沈大郎不解道:“为何敢肯定?”
“你想想,如今灾情刚刚缓解,百姓家中的粮食还不多,大家若能吃上新鲜面条,为何要买干面条来吃?我们的成本不低,二婶肯定还要再提价。干面条是方便储存、熟得快,等以后农忙时,才会受欢迎。二婶能出去,本身就是古怪!”
沈大郎大惊,“那买干面条的到底是何人?!”
“那家姓黄,听说是黄老板的亲戚。”当差的大哥说道,“你们家招惹上黄老板,恐怕没好日子了。”
果然是黄老板!
沈宝珠微怒,这黄老板动作可真快,这就开始了!看来她要催催赵公子,快些下手才行!
沈大郎已经彻底没了主意,他下意识看向沈宝珠。
闺女虽然才六岁,可沈大郎对她似乎已经有了依赖,好像闺女总会有办法解决问题。
果
不其然,沈宝珠慢条斯理地询问:“您可知道为黄家诊断的人是谁?”
“是孙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