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满楼内。
两小厮,一人呈上一壶茶,一人端进纸墨笔砚放置桌上,两人转身离开。
余冕之满脸疑惑地看向对立而坐的苏长卿。
“通晓天下事!”苏长卿说着指了指了身后墙上的一幅字,上面赫然写着一个“天下事”三个字。
“苏兄的意思是?”余冕之似乎有些明白了笔墨纸砚的用途。
欲知天下事,便将问题写与纸上。
“对,既然这诚满楼通晓天下事,我们不妨先从风云东阁的护法开始入手。”
余冕之点点头,表示认同。
苏长卿想了想道:“风云东西阁有八大护法,分为东阁的乾、坤、坎、离和西阁的震、巽、艮、兑。东阁的护法‘离’在与青山派一战中陨落,那我们便问问这位护法‘离’的生平便是。”
说罢苏长卿洋洋洒洒在宣纸上写下:风云东阁,护法离之生平。
随后唤来小厮,将那张薄薄的宣纸递给他。
小厮小心翼翼接过,看了一眼,将纸折叠,放入携带的木匣中道:“请两位公子稍后。”说罢转身离去,轻轻关门。
“这是拿去定价,霖州城内之人的生平事,查起来应当容易,或者说,他们本就有记载。”苏长卿解释道。
未待余冕之说话,门口吱呀一声,门被轻轻推开。
“两位公子久等了。”
一位绿衣女子娇弱的声音传来,再细看时,不是一位,而是四位。与绿衣女子随行的还有一位蓝衣女子与两位青衣侍女。
绿衣女子衣身着碧绿的翠烟衫,上映散花带有水雾的百褶裙,身上披着一件碧水翠纱。娇媚无骨,入艳三分,看她折纤腰以微步前行,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虽面戴着一缕轻纱,却能看到她娇滴的眼眸,一颦一笑皆动人心魂。
再看那蓝衣女子,着一件浅水蓝的裙,长发垂肩,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娇艳欲滴,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
“让公子久等了。”其中一位青衣侍女轻轻坐至余冕之身旁,端起茶壶沏好一杯茶。
“轩蔷薇?本公子今日突然又好奇轩姑娘的本名了!”苏长卿饶有兴致地调笑起蓝衣女子。
只听绿衣女子轻微冷哼一声,赌气般放下刚端起来的茶壶。再看时,绿衣女子与其他两位侍女似乎憋了一脸红晕,眼睛轻微斜瞟看向苏长卿。
余冕之听出苏长卿的言外之意,只是端起茶杯,看了看一旁略微面带窘色的轩蔷薇,强压笑意喝了一口茶。
“是吧?张翠花?”
“扑哧”此语一出,余冕之竟没忍住,将还未咽下的茶水喷了出来。
“哼”绿衣女子一声,赌气大声道:“小女子柳如是!”
想是那日,苏长卿吃醉了酒,在纸上写下问题:柳如是本名。
小厮百事通看了一眼,未等估价便脱口而出:张翠花。
算是白白赠送。
轩蔷薇遮面,轻轻抿嘴。
“好一个花魁柳如是,纵使你家宁姑姑有通天的手眼,赚尽天下金银财宝,我想倒也抵不过花魁柳如是这一番拒客赔得彻底。”苏长卿故意讽刺道。
柳如是倒也聪慧,听出言外之意,不甘地端起茶壶为桌前的苏长卿沏了一杯茶。
“小女子柳如是为苏公子沏茶。”说是眼神示意另一位青衣侍女坐上前倒茶,
“好的。”苏长卿似乎得到了满意的回答,举起茶杯一饮而尽。
总不能说小女子张翠花为公子沏茶,似乎有些扫了雅兴。
“今日前来,主要想听听两位姑娘的曲儿,听宁姑姑说两位姑娘最近又新编了词曲儿?”苏长卿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柳如是的额头,又意味深长地看向余冕之道:“余兄可愿意品鉴品鉴?”
“自然是洗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