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卑之礼不可废,薛怀义一直等着何文杰坐定,才小心的在椅子一角坐下来。
“薛老弟啊,我也是今天刚刚听说你到了何大壮的手下,你说你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薛怀义哈哈一笑,对着何文杰一抱拳,“何府尹客气了,我就是做个打杂,岂敢惊动您呀。”
说这话,薛怀义直接把包袱从自己背上解下来。
“何府尹,还请多多关照,也不怕您笑话,我呀,这平日里闲散惯了,做街面巡查,这一天下来腿都要跑断了,唉。”
说这话直接把这一大包银子推到了何文杰的面前。
何文杰不用看,听动静都知道这里面是什么。
可是他却有点犯愁。自己真的不想把这个烫手的山芋留下。
可是这话没法说呀。
“哎呀,薛老弟你这可就见外了,你有什么事直说便是,你我之间不需要这个。”
说这话,何文杰又抬手把银子给他推了回来。
薛怀义当然知道何文杰的顾虑,“何府尹,或许我也有些唐突了,我呢也没什么大志向,我闲散惯了,不想干太累的活。”
说着话,再次又把银子给推了回去。
何文杰当然听的出话外音。工作当然是可以随时调整,但是这银
子万万不能收,收了以后自己就没有退路。
想到这,他再次打个哈哈,“薛老弟,你的意思我明白,只不过嘛,这人手的调整,我得需要点功夫,你就再等几天。”
好啊,那就再等几天,薛怀义起身要走,何文杰赶紧抓起银子给他背到身上。
“老弟啊,这个千万使不得,你呢,回去,就安心等我的好消息。”
送走了薛怀义,何文杰没有了吃饭的兴趣。
他坐在会客厅里半晌没有动弹。老管家何宽见状,小心地凑上来。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何文杰叹了口气,“哎,这小子还真会死缠烂打,盯上了还不好摆脱呢。”
“你是说刚才那个,那不就是在城门卖大力丸的那个无赖吗?”何宽一脸的不屑。
何文杰看了看他,“以后这种话就不要说了,人家现在有靠山,懂了吗?”
何宽嘿嘿一笑,“老爷,你是不是想让他离开?”
何文杰抬头看了看何宽抬起手来,手指轻轻晃了几下。
“不愧是我的老管家,还真懂我的心思。”
“老爷,这还不简单吗?随便找个案子给他,他要破不了,那您不就有话说了。”
一听这话,何文杰不由得眼前一
亮。对呀,自己只纠结于这个薛怀义是个临时工,总想让他做些打杂的。
这要给他个案子破不了,那他知难而退岂不是好过自己在这抓耳挠腮的想办法。
想明白了这点,何文杰脸上露出了笑了。
“好了,摆酒,我要喝上一杯。”
一边喝酒,何文杰一边在琢磨,别说自己手底下,最近这案子还真不少。
虽然这里是神都洛阳,可是因为朝堂的更迭太快,所以难免会有动荡。
脑海中把几个案子过了一遍,明天再去看看这案宗。到时候挑个最难的甩给薛怀义。
正所谓天随人愿。就在何文杰想好了如何来对待薛怀义的时候,老天爷也适当的站出来帮了他一把。
第二天。
五更天一过。
安喜门的城门缓缓打开。
城门一开,守城的军卒却吓了一哆嗦。
城门楼底下,一具尸体挂在那里,随风荡啊荡。
再仔细看看,应该是具女士,一身大红的衣服,长发及腰,盖住了脸,看不清模样。
消息很快传到了洛阳府。
今天不是上朝的日子。
何文杰还没到自己的办公室,就被何大壮拦下。
一听说死了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