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正在拉拉扯扯的李景隆和茹瑺两人全都愣住了。
好家伙,我们俩都还没能下定决心到底要不要去当这个开门投诚的第一人,您这一开口,直接就给我们指明了前进的方向了?
谷王朱橞看着呆立着看着自己的二人,被这两人直勾勾的眼神瞪毛了,当时就着急的吼了出来:“你们俩看着孤干什么?你们以为孤愿意当这个开门的内奸?孤不就是想活下去吗?等会儿建文帝来了你俩死了,孤一个人能守住城门?不还是个死吗。与其都是死,为啥不拼一把活下去的机会呢?”
李景隆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朱橞,仿佛在看着一个怪物一般。片刻之后,他的眼睛突然动了,张大的嘴巴也合上了。
李景隆有些不敢相信的靠近朱橞,用诧异的眼神看着他,缓缓地问道:“谷王殿下,您不是忠于皇上的嘛?怎么也。。。”
谷王朱橞恶狠狠的瞪了李景隆一眼,这才无奈的说:“想笑就笑吧,老子是去燕军营地和谈的时候被策反的。四哥答应孤若是当了内应,事成之后不但能保住孤的性命和王位,还要给孤增加岁禄,让孤的后代永享富贵。孤也不想被史书上留个吃里扒外的恶名,可四哥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谷王朱橞说完便把头偏向一旁,做好了被两人嘲讽的准备。可等了半天,李景隆和茹瑺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不由得心中好奇,又把头转了过来。
这一看之下,朱橞不由得吓了一跳。只见李景隆和茹瑺两人都是激动异常,眼含热泪,甚至还不由自主的朝他伸出了颤抖的双手,如同见到了自己久未相逢的亲人故旧一般!
朱橞先是心中一阵疑惑,弄不明白为何二人对自己会是此般态度。忽然心中一动,不由得激动的问出一句。
“你们俩不会也是。。。。。。”
看着眼前兴奋无比,频频点头的二人,朱橞也是瞬间明白,命运阴差阳错的将他们三个朱棣的内应凑到了这金川门。三人虽之前不知彼此身份,但此时却知道他们因为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了一起。
兴奋之余,李景隆却难得的保持了清醒。他突然记起朱棣的内应手中应该都有一枚半黑半白的玉棋子。谷王是建文帝安排来守城的,会不会是来试探他们,让他们暴露身份“鱼钩”呢?
于是,为了验证朱橞到底是不是自己人,李景隆朝着茹瑺使了个眼色,示意其做好防备。自己则是走近朱橞,开始核实起了朱橞的身份。
“谷王殿下,燕王殿下向你做了那么多承诺,可曾给你了什么信物?毕竟口说无凭,万一我们迎接了燕王殿下之后,他翻脸不认账怎么可好?”
“信物?什么信物,他就给我提了条件,没给我信物啊。”朱橞并没有听出来李景隆话里的意思,还傻愣愣的回答了李景隆的问题。
“没有信物?果然是建文帝的人!”
李景隆心中顿时一凛,眼神骤然一变,右手顺势就摸在了佩刀的刀把上。茹瑺也知道了情况的严重性,从身后抄起一块砖头就藏在了宽袍大袖之中,做好了随时从背后拍黑砖的准备。
“信物?我四哥那么抠门的人,还给你们信物了?”朱橞听到信物二字,傻乎乎的问李景隆道。
朱橞这一问反而把李景隆问愣了,他只能停下手里的动作,顺口回答道:“是的,谷王殿下,燕王殿下一人给我们送了一个能后日后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说是日后凭这东西找他兑现承诺。殿下您的东西呢?”
“嗨,还信物呢,啥都没给,就给了个破棋子儿,还缝在袋子里面。我还以为是个猫眼儿、祖母绿什么的呢,打开来一看,什么破玩意,我四哥也太抠了,两块玉都不舍得放。”朱橞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走的时候朱棣给他了个东西,连忙从身上拿出来给李景隆看,还顺路吐槽了一番朱棣的小气。
看到了朱橞手中黑白分明的棋子,李景隆深深的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