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孝儒和齐泰换上便装,来到了北平的大街之上。
齐泰在街边找了个卖馄饨的小摊,和方孝儒一人要了一碗馄饨,一边吃着一边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
“老板,你这馄饨不错啊,再给我来一碗。”方孝儒三口两口吃完了馄饨,又问老板再要。
“好嘞客官,您稍等,这就来。”馄饨摊老板麻利的又下了几个馄饨,又快速的调出一碗汤汁。
“老板,你这生意可好?”齐泰准备套老板的话。
“好好,托您老的福,这几年小摊生意还挺好,能赚上几个嚼裹钱。”馄饨摊老板忙不迭地点头答道。
“但我听说燕王。。。。。。。”齐泰还想说燕王有没有收取欺压百姓,收取重税之类的事儿,嘴却被小摊老板连忙捂住了。
“嘘。。。。。”馄饨摊老板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老板你这是?”方孝儒疑惑地问道。
“二位客官,别提燕王,我们这地可邪乎,说什么来什么,别一会儿燕王那疯子出来了,我这生意可就没法做了。”老板紧张的说。
“燕王真的疯了?”方孝儒有意引着老板继续向下说。
馄饨摊老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疯了,疯的可厉害了,前几个月天天出来,一出来就到处抢吃的,砸东西,还不给钱。你看我这个锅,就是上个月被他砸漏的,刚修好,还欠了路口补锅匠十几个大钱呢。这个月好点了,听说被他婆娘锁起来了,就不怎么出来了。”
齐泰和方孝儒对视了一眼,看来燕王的病不是假的,北平的百姓确实被折腾的挺惨。为了验证这件事儿,他们随后又找了几个小生意人,得到的都是相同的答案。
方孝儒对齐泰说:“尚礼兄,看来燕王疯了这件事儿是真的可能性很大啊。这北平城里的百姓都知道。”
齐泰回答道:“希直兄别着急,我们先回驿馆,过几天我还得从另外一个事情上验证一下。”
朱高煦的大婚之日很快就到来了。
朱棣还是没能出席,徐王妃代表燕藩接受了新婚夫妻的朝拜,方孝儒和齐泰也代表建文帝为两位新人证了婚,朱高煦的婚事也就此圆满办完了。
当天下午,齐泰以兵部尚书的身份,强烈要求要检阅燕山卫的部队,接待他的,正是燕山左护卫指挥佥事张玉。
校场之上,燕山卫的旗帜迎风招展,士卒整齐列队,散发一片肃杀之气。三遍军鼓之后,随着张玉的指令,燕山卫的士卒们操演起了阵法,攻守转换之间,令行禁止,张弛有度,动作整齐划一。惹得齐泰连连夸赞。
操演结束之后,齐泰和方孝儒一同走下检阅楼,齐泰对张玉仍然是赞不绝口,他对张玉说:“张将军军纪严明,令行禁止,乃是大将之才,只在这燕山左卫真是屈才了,不如随我回到京城,我必向陛下举荐将军,到时将军必然能够飞黄腾达,平步青云。”
张玉仍然是一脸谦逊,他不卑不亢地答道:“张玉乃北元降将,自知才疏学浅,粗鄙之人,承蒙朝廷不弃,已是恩宠之至,不敢再求皇恩。”
齐泰只是笑笑,并没有说什么。转身背着手继续往下走,就在快要出校场的时候,齐泰突然像是听到了什么,转身朝着营房的方向看去。
张玉紧张地说:“尚书大人还有什么要看的吗?”
齐泰摆摆手说:“没事儿,我只是随便看看,你们继续操练吧,我走了。”
张玉把齐泰送到门口,扶着齐泰登上了马车,向齐泰行了个军礼,恭敬地说:“恭送尚书大人。”
齐泰回了个礼就示意车夫出发,走了一小段之后,他轻轻掀起车驾窗帘的一角,向着校场的方向看去。只见张玉正在气急败坏地对着地上一名光着上身,跪在地上的军校破口大骂。
齐泰摇了摇头,放下了窗帘。
刚回到驿馆,方孝儒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