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年,在江溪这个小城,在妈妈肚子里待了11个月才出生的‘哪吒’终于要出来了,要不是催产针我这个叫陈遇的家伙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出来。在产婆和妈妈的努力之下,我脸朝下的从妈妈的肚子里出来了,产婆大喊‘八斤六两,女孩!!’
在门口等半天的父亲,听见声音迫不及待的跑进来看着刚出生的我,说‘怎么是个女孩啊’...刚生完孩子的妈妈虚弱到无力反驳,只是在多年后和我提起来也还是恨得牙痒痒。没错,我就这么出生在了一个偏远小山村,还有一个大我5岁的哥哥,这么看来,在那个搞计划生育的时代背景下,我在妈妈肚子里住11个月确实是很任性了...
爷爷奶奶一共孕育了5个小孩,四男一女,我爸排行老四。最大的那个大伯,从小多指,小拇指多长了一个指头,但由于家里没条件去治疗,为了去掉那个多出来的拇指,在非专业的情况下,用利器把它去掉了,最后诱发了癫痫,在某个冬天的晚上,由于疾病发作去世了...留下妻儿,后来大妈改嫁,嫁给了一个聋哑人,婚后生了一个儿子,日子过的也算圆满。爷爷奶奶白发人送黑发人,从那以后,爷爷奶奶开始分房睡,情感慢慢变淡。
而我的父亲,从小上学没天赋,拿到书本打瞌睡,为了不让老师发现,甚至钻到桌底睡觉,见状,于是早早辍学在家帮衬着家里干农活,喂猪,放牛,割稻子等,夏天洗澡男孩子都是跳进村里的河里洗,我爹性情莽撞,某天跳猛了,河水本就不卫生,呛到了,也为后来的鼻炎鼻息肉打好了基础;在某天放牛回家的路上,我爹为了偷懒不想走路,直接骑牛身上了,牛可能不爽吧,直接把我爹甩下来了,我爹脑袋顿感一阵发蒙,头破了...只能在家养着了,不出去干活,我爹可不是闲得住的主,顶着破头跑朋友家去玩了,然后又跟人干起来了,那人生猛,打架直接上利器,那年我爹12、3,脑袋又被砸了个坑,最后跟我那位去世的大伯一样,伤及神经,诱发癫痫,后面我一度怀疑这是家族遗传。在那个年代,男孩子得了这种‘绝症’无疑内心是自卑的,也尝试过跑去各地接受治疗,奈何家里条件不行,当时的医疗也跟不上,只能吃药控制,从那之后这个男孩就被冠上了娶媳妇难的名,多年后,我爹跟我提起说年轻的时候跟隔壁村的一个女的处过对象,到谈婚论嫁的时候有村民跟这个女生说我爹有病,后来这个婚事就泡汤了,我爹提起的时候可是遗憾得很,由此,我爹内心因病自卑的种子埋的越来越深......我爹小时候对小叔挺照顾的,帮他干些他应该干的活,这也是后来我爹看病拿不出钱,小叔参加工作后,义无反顾拿出1000块给我爹的原因吧。
自从我爹得了这个病后,爷爷奶奶的天平早早就偏向了差不多岁数的二伯,二伯也没觉得这种转变有什么问题,当然了,作为利益既得者为什么需要反抗呢...在分家的时间,三个儿子造俩厨房,说是没想过我爹会成家,分房间二伯小叔分了两个采光很好的房间,而我爸则分到了一个常年四季没有阳光的房间,这也是后来9年我居住的地方,我出生交的罚款还是我爹说媒赚的,2000元,这么看我还挺值钱的hhh。即便遭受了这么多不公对待,我爹总觉得父母养他这么大不容易。
我大姑,一个很单纯善良的女性,我后来觉得她很蠢,但她也确实是我为数不多的亲戚里对我最好的人了。我姑18岁,一个28岁的二婚男上我奶家提亲,离婚原因是原配不能生育,二婚男搞建筑,在当地比较有钱,关系网也比较大。他也是我大妈改嫁的聋哑老公的亲哥哥,大10岁,当时家里人除了我奶谁都不同意,甚至直接说我奶就是看上人家钱了,后来我无比佩服这个老太太的决定,正是这个决定,为这个家族确实带来很多的转变,我爹也对我这个姑爷无比佩服,甚至很想成为他。
我妈,被众人说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