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话,直接令我们陷入沉默。
确实很诡异,早期的神明,司掌的职务大多跟自己的天性有关。
就比如鱼喜欢水是天性,天生就能在水里呼吸,鸟儿喜欢天空也是天性,生来就长有翅膀一样。
共工能成为水神,说明他天生与水结缘,有很强的亲水性。
那么精卫身为他的女儿,身上流淌着水神共工的血脉,自然也会对水有很强的亲切感,不说在水里能呼风唤雨,调江纵河,至少也能像鱼儿一样,能肆意畅游,不至于被水淹死才对。
从这一点看,我们所接触的精卫填海,与史实有很大偏差。
不过这也不意外,毕竟精卫填海是上古流传下来的神话传说而已,早期没有精准的文字记载,通过口口相传的方式传播,必然与现实产生很大出入。
跟史实一字不差才活见鬼。
白维听懂了宋婶的意思,问:“你的意思是,精卫不是淹死的?”
宋婶还记恨白维嘲笑她酒量差的事情,听见他说幽幽白了他一眼。
白维干咳一声,对宋婶明确表达的敌意毫不在意,追问道:“那她是怎么死的?”
“淹死的。”
白维当即倒吸一口气:“……”
我皱了皱眉,此刻也出声道:“既然是淹死的,那她大概
率是被人谋杀的。”
宋婶瞥了我一眼,不置可否。
我心里着急,她这慢悠悠的架势,恨不得从古代神话传说开始讲,什么时候能讲到出口的具体位置?
说实话,我对精卫的故事不太感兴趣,此刻我若是坐在咖啡馆里,或者坐在烧烤摊上,喝着咖啡撸着串,我一定对这段上古时期的八卦充满好奇,刨根问底。
但现在,眼瞅着叶京褚状态越来越差,而我们还没找到出口的位置,以及拿到酒膏。
自己的出路尚且生死未定,我哪有心情聊别人的生死八卦啊!
但这些都是叶京褚用自己的命逼问她的内容,显然相比出口在哪,叶京褚更关心这个答案,我也不好打断她,只好耐住心焦,听她慢慢说。
“精卫死在自家门前,彻底激怒了共工,他本来就性格暴躁,心爱的小女儿一死,共工大发雷霆,发动所有力量探查精卫的死因。”她说着,睁开眼看向半空。
明明视线定格在酒膏池子上方,阴刻的符文上面,但她的思绪却仿佛已经飘到上万年前,上古时期的时候。
“共工的下属沿着东海搜寻了整整两百个日夜,依旧没能找到精卫的死因,这件事最终没能瞒住,还是惊动了共工的大女儿。”
她说着,目光平
铺直叙的看向我,唇角微微上勾。
我心神一动,莫名就get到了她的意思:“那个姐姐,就是你冒用的神明的原型?后土娘娘?”
白维疑惑的捂住额头:“等等,刚才不是说,后土娘娘特指息壤吗?不是指某个特定的神话人物,怎么现在又冒出来个后土娘娘?”
我看向宋婶,等着她的回答。
然而她不知是在故意拖延时间,还是她现代话比较差,讲述那个时隔久远的故事,需要大量的时间来组织语言。
我心中担心叶京褚的情况,着急出去,只好接过话茬,将讲述的速度加快,替宋婶总结道:“厚土指的是息壤,后土娘娘,却是指特定的人——你还记得林枫讲的厚土娘娘传初始版本是什么样吗?”
白维:“厚土娘娘不忍大禹用息壤治水,破坏乡亲们的农田,于是以身共息壤,创立壤下文明……”
我点头:“他讲的是宋婶传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