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一下,此时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剧烈的疲惫。
那是鬼酬在一瞬间耗尽,带来的意识亏损。
之前练习控制鬼酬的时候,也经历过这种状况,鬼酬消耗的意识力是惊人的,尤其是将鬼酬用作防护铠甲的时候,对意识的消耗,简直就像燃烧的喷火枪。
分分钟能把人累到昏厥。
好在经过多番尝试之后,我现在已经生出本能,即便把所有鬼酬都抽离,也会留下保护意识的余量,不会让自己处于‘没电关机’的状态。
我被叶京褚骂的不知所措,得知他让我关闭所有鬼酬,是为了让我遇到危险自保之后,我腆着脸对他嘿嘿一笑,保证道:“你看,我这不是还清醒着吗?不会拖大家后腿的,你放心……”
“你么特等着!老妈现在已经到这里了,要是有机会能出笼,我一定把你干的好事捅给老妈,你死定了白希!”
白维在地震停下的瞬间,也冲了过来。
他早已把面具掀掉,收了起来,此刻眼角红红的,像只红眼睛的小兔子,恶狠狠地盯着我。
后怕到不行。
我知道这孩子嘴上骂的凶,实际吓得快疯了,急忙抱住他,拍了拍哄道:“没事,我可是超级大阴差的姐姐,只要阴差不发话,还敢引渡我下黄泉……
唉唉?我脖子什么湿了?不是吧?白维,你都多大了,还掉金豆豆……”
白维又羞又气,他听见我揶揄的声音,忿忿推开我,一把抹掉眼角的泪珠,骂道:“谁特么掉金豆了,你死不死啊,这么能作,阴差也护不住你!”
他气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是可爱的小河豚。
我揉了揉他的脑袋,笑道:“好啦好啦,我知道错了,不生气了好不?姐给你买耳麦!新的大耳麦!”
“能不能出去还不知道呢,先欠着,到时候再说吧。”白维烦躁的推开我,摆明不想搭理我了。
百万兄清了清嗓子,打断我们的劫后感言,将话题拉回正轨:“秦思蔻怎么突然停了?”
他看向叶京褚,问:“大学生,你是不是一早就猜到这个笼不会坍塌,所以故意逼问田教授送的礼物是什么?这笼主发疯,到停止发疯,都是你一手策划,你凭什么认定这个笼主不会真的让执念笼崩塌?”
他面容也带着几分后怕。
毕竟阴差也是人,只不过比普通人多了层阴司打工人的身份而已,对死亡依然拥有天然恐惧。
能活着,谁想死啊。
叶京褚点点头:“这是解笼的一部分,解笼还须系笼人,我双修过心理学,想让人解开执念,就必须先让她
面对执念。”
“我只是没想到……”他说到这,再度瞥了我一眼。
“没想到你会这么莽,刚才为什么要拼了命的跑到我身边来?在桌下藏着不好吗?”
他这话说的有些暧昧不明,我皱了皱眉:“啧,什么叫拼了命的跑到你身边来?”
“我是觉得凭你的脑子,不会主动送大家下黄泉,所以想过来问问你,后招是什么,需不需要我帮忙……”
说着,我忽然面容一变:“坏了!剑!”
“谁贱?”白维看看叶京褚,又看看百万兄,目光最后落在田教授身上。
我急的直挠头:“金光伏邪剑啊!刚才散架子了,这个剑很贵吧,是为了救我才坏的,我得赔人家一个……”
话音越说越虚,最后说道赔一个时,已经声如蚊呐。
纯金的。
法器。
这两个关键词,不管跟哪个沾边,都是昂贵的代名词。
偏偏金光伏邪剑两个都沾了。
这得赔多少钱?
我是不是这一辈子,都交代在这把剑上了,下半辈子都要打工还债。
叶京褚听见我提金光伏邪剑,摸向自己的脖颈下方,正欲开口。
但听见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