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齐了才肯做。“
我点头,那时候爷爷还在,这规矩便是爷爷立下的,母亲一直视为家规。
因此在我小时候,虽然早早就没了亲生父母,可每一次全家团聚的日子,都是记忆中最开心的日子。
我跟白维常常因为抢鱼腮帮子旁的嫩
肉,打的不可开交。
母亲就在旁边看着我俩笑,最后其实不管谁抢到了腮边肉,母亲都会要过来,平均分配。
最嫩的一块肉,大家都能吃上。
因此看到这泾渭分明到不像一家人的伙食,白维感触明显:“虽然我小时候,天天希望能吃上这种级别的硬菜,可秦思蔻天天吃着山珍海味,却看自己爸妈啃大白菜,心里能舒服了?”
“不能。”我此刻也沉默了,忍不住说:“这应该算是感动自己吧?田教授只想着让秦思蔻吃得好,穿得好,学得好,却从来没想过,秦思蔻是什么感受。”
“你们在胡说什么?”话音未落,田教授的声音,忽然在我身后传来。
她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哭泣,从沙发上摇摇晃晃的走过来。
此刻眼睛落在那些精美的饭菜上,她一时失神,双手轻轻抚上那些餐盒。
“天底下,哪一个父母,不想把最好的给孩子?”
“思蔻那么聪明,那么努力,我当然要拼尽一切,给她最好的!”
“我得让她营养充足,以最好的状态,去实现她的梦想,让她拥有最好的前程。”
“所以我吃什么不重要,她必须吃最好的,每个月我的工资,都用来给她补充营养,所以她才能拿那么多奖项啊,她的每一分光芒,都是我默默供养出来的,我做了
这一切,我所能提供的最好的一切,却换来你们一句自我感动?”
她歪头,哭肿了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
仿佛这一刻,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学生白希,而是她的女儿秦思蔻。
她抬手抚上我的脸颊,轻声发问:“我把一切都奉献给了你,为什么没能感动你,却成了自我感动?”
“思蔻,妈妈究竟哪里对不住你,你能出来,跟妈妈亲口说吗?”
她的泪斜着划过脸颊,啪嗒一声,砸在地砖上。
就在这时,地面忽然一颤,仿佛是谁在哭泣颤抖的肩膀。
只不过这异样发生在瞬间,很快就消失无踪,仿佛刚才的颤动,只是错觉。
叶京褚却敏锐的察觉到地面的异样,悄无声息的后撤。
他唤出金光伏邪剑,悄悄饶至田教授身后。
下一瞬,叶京褚问道:“田教授,冒昧问您一个问题。”
“秦思蔻十岁这年的生日,你送个了她什么礼物?”
“?”
田教授怔了一下。
或许是时隔久远,她脑子也有些疲累,没有给出答案。
叶京褚拿起刚才我扔在地上的兔粮,提醒道:“秦思蔻说,她要收获最好的礼物。”
“我们都送了生日礼物给她,但我想,对于思蔻来说,最好的礼物,一定是您这位母亲送的吧?”
“您好好想想,当时送给她的礼物,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