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懂了,很乖巧的点了下头,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我知道了,我下次不会了。”
林月婵瞧着,还觉得他可怜巴巴的。
她也能够理解为什么大哥二哥不希望他们有肢体接触,毕竟年代如此,不过这个更多的还是不希望别人乱想吧,毕竟她这个身体还是个小孩子呢,就算林野有什么心思也不能是对着她啊?
林月婵也不知道林野是本来就是好说话的性格,还是脑袋被撞之后才变成这样的。如果真的是撞出来的,她莫名的压力还有点大,这要是不把林野治好,以后出去会很容易受欺负吧?
这层层叠加的责任感是怎么回事?
有了雨棚,一家人难得的能坐下来聊些闲话,而在他们身后一段距离那些流民的木筏,上他们的情况就并不都是这么自在。
一路上逃荒条件极差,很多流民生病了也得不到医治,大多数人都感染了风寒,一一部分人发烧不退,还有一些人因为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喝了不干净的水,胃胀腹痛难以忍受。
他们还有人遇到了野兽,也会遇到同为流民的人或者是土匪抢劫,身上带伤有些人甚至因为这些伤口得不到及时的医治,就这么死在半路上。
能活到现在遇到林城锋一行人的,并非他们有多强,只是因为他们幸运罢了。
其中一条竹筏上,挤挤挨挨的坐了十个人,撑竹筏的是一个高个汉子,叫朱二德。
他一边盯着前方的竹筏,时不时的低头看一眼靠在他腿边的人。
坐在他腿边,形容凌乱,双眼紧闭的是他娘。
昨日他们逃荒碰到地震,当时正在山脚下有石头跌落下来,他虽然第一时间护住了他娘,可他娘的头还是被落下来的石头磕破了。
朱二德当时从附近弄了些草药给他娘敷上止血,这还是听旁的流民说的,可他娘自打那之后整个人昏昏沉沉,时不时的都听不见他的喊声,若不是他隔一段时间就到鼻子下试探一下鼻息,只怕以为人都快没了。
可是他们这些流民当中并没有会看病的郎中,这逃荒的路上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朱二德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方才他愁眉不展的时候,他看到前面的一个竹筏慢慢落到了离他们比较近的地方。
他瞧见有个姑娘家正在给一个闭着眼的小男孩扎针,他知道那叫针灸,说明那姑娘是郎中,能看病的!
他想着得找到那个姑娘,让他给自己亲娘看看,不管她要什么报酬都行。
因此他从方才就一直努力划自己的竹筏,只是他们这竹筏人和东西加在一起比较多,怎么也超不过前头,他心急如焚,现在急得浑身是汗。
就在朱二德着急的时候,那个竹筏不知为什么,突然慢了一点点,这边竹筏上的人也都知道朱二德担心他娘的伤,健壮都手忙脚乱的帮他划水,也希望能追上前面的竹筏。
林月婵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足足被人追了能有一两里地,等她发现的时候,那竹筏距离他们已经很近了,而且第一个发现的还不是她,而是在他们竹筏尾部一直看着后方情况的二虎叔。
“你们干什么的!别靠近,后退!”
二虎叔的声音中气十足,朱二德听见的第一反应,下意识的划木筏的手就停了下来。
朱二德这才反应过来,他因为太着急,突然间离人家的竹筏太近,了这样容易引起误会。
他赶紧松开一只手,举手示意:“别误会!我是有事相求,能不能听我说一说!”
二虎叔站在船尾,看了一下她们竹筏上,什么人都有,但看起来确实都像是普通的流民,尤其是这个划木筏的人,腿边靠着的那位老妇人让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我们放慢,你们保持距离,先把事情说清楚,先不要靠近!”
朱二德连连点头:“其实我是来找木筏上,之前那位给人扎针治病的那位女郎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