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归,筹措的如何了?”漆黑的房间里,远处一道声音由远及近,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因其故意遮掩,未能看到其样貌
“快了,待等到…”
“等等等…什么时候是个头!你忘记恩师的遗嘱了吗?当年恩师为了九州苍生以身殉道,这份仇,誓死不忘!”
“你是觉得我忘了吗?我们都等了八百年了,还差这几天吗!小不忍则乱大谋!”
此时才看清 原来这黑漆漆的房间里,竟有六位身穿黑色斗篷的人
“老五呢,怎么没来?”
“老五去青丘了,最近青丘的邪修愈发的多,而青丘的皓月宗实力又偏弱,老五便去帮衬去了”
“你说…最近这邪修越来越多…会不会是那位…搞的鬼,做的局…”一个年轻女子开口说道
“不会,如果师傅遗言所说不错的话,另外两位已经飞升了,而这九州之上的其他人,是万万没有能力做局的…”
话说两头,而此时的林修竹正在准备去彩云的路上。
此去彩云,我也有私心,我想再见见周师叔。师父说,那年是师叔在一片竹林间将我捡回山门,不久后师叔入赘彩云,偶尔也会在我生辰时回云瞿。后来听说他的妻子因病去世了,可他也不愿回云瞿。我时常看着师叔信中所写的“小云寨”想着,那究竟会是个如何的神仙地方,能让他舍了一切甘心留在那里。
只是我不曾想过,彩云与其他州土不同,因彩云老祖当年设下阵法,彩云往来不能御剑,只有水路可走。
原本也不是难事,这九州第一富人岁丰,有一大船,人称“船王”,可载千人有余,行海如履平地,四海畅行无阻。可如今此船逗留在九州之北,难以搭乘。
无奈之下只能选择普通船只前往彩云。
在海上过的那三日,真真是我此生最难挨的日子,当我们一行人俯在舟边呕吐不止后,阿然在一旁说着:“我家村东头有一参天大树,树叶之大可作小舟载人过河,早知如此,还不如回我家摘上几片树叶渡海算了。”
阿然来自翎羽,十岁入的云覆山门,那时便常听他说起他家,祖母健在,父母也为修士,还有一兄长顾寻,是他祖母从外捡来的孤儿,与他情如亲兄弟。
“真不知老祖当初是如何得罪的彩云老祖,累得我们后世弟子要经受这些比修行还痛苦的事情。”阿然这话倒是说出了我的心声。
上了岸,我强撑着不适来到了彩云小云寨外,胃似翻江倒海般,我让一众师弟留在原地等我片刻,自己寻了个僻静处吐了个干净。头却晕得实在厉害,天旋地转不过如此了。
正当我还在呕吐的时候,突然,不知是谁偷袭于我,朝我的后脑勺打了一棍,我竟没有一丝反抗能力,直直倒了下去,心想:师傅说的果然不错,出门在外,当真是要小心谨慎些…
等我醒来,手中“拟墨”早已不在手。四肢动弹不得,竟是被人用木藤绑在了一棵大树上。
我抬头,见到一姑娘,身上的服饰色彩明丽,款式独特,一头秀发编成长辫,皓白手腕戴着一根红色手绳,未施粉黛却清新动人,手持一柄如月弯弓,倒是灵气十分。
此时她亦瞧着我。
“姑娘?”我喊了她几声,她终于回过神来。
我忍不住笑了笑,也不知我此时是如何的狼狈能惹得她瞧得如此入神。
“你是何人?来我们彩云作甚?若不说实话,便将你射个窟窿出来!”她仰起头,将手中弯弓对准我,颇有气势。她的腰间别着我的扇子,我想清了个大概。
大抵是眼前这小姑娘将我误作坏人才想了此招。
我挣脱了几下无果后,笑笑问她:“姑娘,能否先将在下的折扇还给我?”
“你的?”她狡黠一笑,“那你唤它一声,若它应你了,我便还你呀。”
我怔了一怔,从前